泽利领着兀术来到自己王府之内,只见这偌大的王府已经被泽利拆的一干二净,只留下靠着院墙的一圈房子,每间屋子里都住着十来号人,偌大一个王府内足足住了两千三百余人,而这些人正是泽利准备的暗探人手。
哥俩简单商量两句之后决定,这些暗探由兀术亲自教导,兀术教不了的地方,哥俩自己先去学,学来再教这些暗探,一旦训练成功后这些暗探将分为三队,一队留在黄龙府探听各方情况,一队则回南下大宋去江南地界造谣生事,一队则将去往河东、永兴、秦凤三路,同赵斌手下的暗卫做斗争。
这兀术和泽利两位在这想的巧妙,脸上也浮现一抹激动之色,可惜的是这两位准备暗探的时间实在太晚了,比赵安那边足足晚了几十年。赵安这几十年间借着家中生意,还有背后那收拢来的无数孤儿,以及高价请来的高手,还有自家先祖留下的人脉,培养出来的暗卫是何其庞大。
早在兀术南侵之时,这些人已经可以和大宋立国百余年的皇城司斗上几个来回了,而现在随着开封城破,宗室被掳,这皇城司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赵安手中的这支暗卫可以说是现在普天之下最强的一支情报组织了,兀术此时竟然想凭着眼前的千余人和暗卫对抗,属实有些不易。
而且泽利在选人时虽说是学的粘罕那支骑兵队,用的三审其身的制度,可咱们这位五太子却没学全。在选人之时粘罕那是亲力亲为,那数千骑卒到最后一步那是一个个都要由粘罕亲自检查,有半分不对都会被粘罕剔出队伍。泽利这边因为之前思念兀术过甚,等到了选人的时候泽利自己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所以当时都是派亲信的护卫去做此事。
那赵安是什么人啊,足不出户就敢谋取天下的主,怎么可能不在泽利身边安排人,此时兀术和泽利在门口商量着众人的课业,而就在他们身前几十步的人群之中,已然有数人在那暗对眼神了。
可怜我们四太子,现在真可谓是,“苦恨年年压金线,却为他人作嫁衣”。这边暗探的框架刚搭起来,那边就被暗卫的人弄得和筛网差不多了,当然与这哥俩相比,那边还有为更惨的呢。
原来朝会散后吴乞买因为在朝堂上没能处罚了兀术,所以怒气冲冲的回到御书房中。而这位吴乞买正在闷坐之时,自有宦官入内禀报:“陛下,哈密蚩在外求见。”
“哦?快传!”
一声令下,哈密蚩自然迈步走入御书房中,看着端坐桌案之后的吴乞买,哈密蚩立马上前行礼道:“臣哈密蚩拜见陛下,此西征一战损兵折将实乃臣之过矣,还请陛下降罪”,别看哈密蚩说的诚恳,可是他那没了鼻子的声音实在难听,再加上说的又是女真话,听得吴乞买是连连皱眉。
“行了行了,别来这些虚招了,先前军报上说的不清不楚,你现在从头给我讲一遍,这征西之战怎么会如此损兵折将,没拿下秦凤路也就算了,这永兴军路没站住脚也情有可原,可是怎么连河东路都丢了,莫非是那赵构派兵北上了吗?”
听吴乞买问起此事,哈密蚩急忙从头到尾讲了起来,先说富平之战时吴乞买脸色还算正常,毕竟八贤王之名吴乞买也听过,也知道这王旗前移的作用,这一战赵斌可以说是胜的堂堂正正。
而当听到两路人马合兵却断粮时,吴乞买的脸色已经大变,待哈密蚩讲到太原城下的折可求,平定军时的韩常,吴乞买在那位置上已经坐不住了。只把这大金皇帝惊得起身在书案之后来回踱步,“这算什么?这宋人有什么能耐?就会用这些阴谋诡计?有能耐和我大金儿郎刀对刀枪对枪的厮杀啊!当年岳南蛮一战杀我十万兵,是他占了地利,现在这个赵南蛮三战杀了我二十万金兵算什么?是算他占了人和,还是算我们自己派人去送死!”
看着躁怒的吴乞买,哈密蚩在那里躬身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