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和肖辰在中央斗得激烈,而四周各路人马在自家主帅的指挥下稳步向前,可谓是各司其职。
陆登这边二十辆战车冲阵而出,具都是一车四马的配置,当日韩常给兀术建议前往平定军的理由就是地势平坦,适合麾下骑卒冲锋纵横。现在兀术麾下的骑兵跑的动跑不动不知道,这陆登精心训练的二十辆战车是彻底跑开了。
车轴上凸出的矛刺所过之处金人那是腿断筋折,趴在地上不住的哀嚎,不过陆登那是什么人,怎么舍得让这些金人如此痛苦,紧随战车之后的步卒缓步压上,手中大刀挥舞如云,帮这些金人了却痛苦。
赵斌看着陆登指挥下的战车和步卒,一时也有些惊愕,那由四匹战马拉动的战车奔驰如风,再加上马甲齐备,精铁包裹车梁,车上军卒挽弓直取下级将领,戈兵清扫前来扑车的金兵,一时间在金营之中开辟出二十条血道。后面那补刀的步卒更是心狠手辣,一刀一个绝不留情,对金人进行这单方面的屠杀,颇有些后世步兵协同作战的意思。
如果说陆登这边战车开路,步卒补刀是对金兵的屠杀,逼金兵是节节后退,那曲端、吴玠领来的西军就是一道坚固长城,但只见这些军卒举着一人高的长盾立在阵前,大军上凹下尖,尖头被军卒稳稳钉在面前的平地之后,盾牌之后还有长矛横穿而过,将三五面盾牌连在一处,而上凹处也有长矛斜担其上,后面则是劲弩强弓,不住的向金军之中抛射,这下金兵立时陷入进退两难之中。
东西两路堵了个严严实实,一南一北两路人马就更不闲着了,北边姚平仲一柄大斧一马当先冲入金兵阵中那是大开杀戒,身后自然是跟着他从开封杀出的百余军卒,这些人对金兵的怨气可是最深,当年的败仗对于他们来说那是一生军旅生涯的耻辱,现在一有机会雪耻那是真把命都豁出去了,有的人甚至丝毫不在意金兵砍来的大刀,只一心向前砍杀。
后面真明也是一声高呼,三千棍僧大棍在手结成棍阵向前攻去,那一条条大棍舞动之间风声不绝,别看这些武僧没能接受多长时间军事训练,可架不住那都是从小习武之人啊,一个人一条大棍运转起来如灵蛇缠身,似大河奔腾,一个个好似那疯魔降世,如同那金刚发威。
这些金人要是在大将指挥之下列稳阵势,合理调配人手,那无论是骑卒冲锋,又或是弓手远射,都能将面前这些武僧杀的一干二净,可是现在这些金兵说一句散兵游勇都是夸他们的,两面冲杀不出,兀术又说外面有援军,再加上军中一共就那几个主事的,那现在是一个比一个惨,因此这些金兵是一个一个往棍阵里面去撞。
而僧人们讲个扫地不伤蝼蚁命,那武艺虽然精熟,可其中总有些地方缺少杀招,金人们一个个是手脚断折,趴在那里哀嚎不断,等着后面的义军上前补刀,而僧兵们只能是踩着金人向前,姚平仲见此一幕不由得大笑道:“真明,你这一棍再高半寸,不就直接削他脑袋了。”
“哎,那小和尚,你往上捅啊,捅他眼窝啊,捅嘴干嘛。”
有了姚平仲这一带头,这一百骑卒是忙活开了,一边杀敌还一边招呼小和尚们换动作,一时间是热闹非凡,可这就苦了这些金兵了。原本半残躺在地上,虽说会被武僧踩上两脚,还有可能被后面的义军割了脑袋,可只要躲过这两拨,那就是康庄大道,活命之机啊。现在姚平仲这么一指点,这些武僧的棍头微微那么一歪,这帮金人那是第一轮就难活命。
正北这边一个姚平仲领着,三千僧兵冲着金人都招架不住,你就更不用想正南那边的高宠了。那东平王一杆大枪抖开了,左右还有郑怀、张奎、狄杰三人,后面还有狄家四虎督军,再加上赵斌还传令让自家三万人马也由高宠暂领,何世麟那是一动手就领着人马归入高宠麾下。
就见场内高宠是一马当先,冲入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