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在帐内一声断喝,远处自然有亲兵听得清清楚楚,这暗卫众人倒是不急于出头,毕竟做的越多出错的地方也就越多,可忠心兀术的士卒自然不会错过这表现的机会啊。
当即就有一名亲兵从队列中一跃而出,随即脚下加紧快步赶到帐外,想着两位上司刚出去执行任务,自己现在好好拍大帅的马屁,没准立时就能被大帅提拔上来。
不过这亲兵刚迈步走入帐中,还没来得及躬身见礼,就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紧接就见一条手臂就跌落眼前,一道血光随着寒光溅在小兵身后的土地之上。那亲兵看看地上的断臂,又抬头看看面前的大帅,就见大帅此时手中正擎着一柄钢刀,刀刃下还往下滴滴答答落着血珠,这小兵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胳膊掉了,刚想痛呼出声,却被兀术一个眼神止住。
“闭上嘴!敢喊一声,孤这下一刀就砍你脑袋!”那亲兵只能是紧咬牙关,随即就见兀术走到一旁的屏风前,抬手扯过泽利换下的袍服扔到那亲兵脚前,“那边有药,自己上好药,包扎好,然后换上这套袍服,去五太子帐内休息,明日起盔上的面罩拉下来,跟在孤的身边,寸步不许离开!”
兀术如此,那亲兵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是连连应声,抱着伤口退到一边,而兀术则走到帘门前,抬脚在地上轻搓数下,将所有血迹掩盖在黄土之下。那边亲兵也咬着牙给自己上好了药,随即穿上泽利的袍服低头走出兀术的牛皮宝帐,一个转身就进了一旁泽利的大帐。
次日天明,七万大军是吃饱喝足,随即大军开拔转向平定军。这兀术大军逃离太原城下后,也没专门遍寻方向,就这么一路南下,而平定军却在太原府正东,因此大军是调转方向缓缓向平定军行去,一路上探马蓝旗撒出去多远,生怕半路遇到赵斌的伏击。
一夜赶路之后,大军停在一县之外休整,韩常又一次来到兀术帐外,只不过这次却没有那么多人,只遇到勿迷西一人,两人在帐外相识一笑,随即齐齐向帐内唤道:“大帅,勿迷西、韩常有事求见。”
“进来说话!”待两人进帐后,桌案后的兀术抬头看向二人笑道:“今日倒是新鲜啊,怎么你们二位一道来孤这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两人对视一眼后,韩常后退半步答道:“回大帅,我和参谋大人也是在帐外碰见的,不如就请勿迷西大人先说吧。”
兀术闻言当即看向一旁的勿迷西,勿迷西见此也不客气,笑着拱手道:“如此臣有也就不客气了,刚好有什么不足之处还能有韩将军帮我补充一二”,兀术和韩常自然是点头微笑,“大帅,咱们意欲依四城合围赵斌小贼,则城防之器必不可少,宋人有擂木炮石,金汁灰瓶,想当初潞安州时正是这些东西让我等在那陆登手下吃了大亏,如今咱们也要固守是不是也要多备些?”
兀术闻言双目一亮,“不错,不错,言之有理啊,不过赵斌小贼如附骨之疽,恐怕不会给咱们那么多时间准备这东西吧?”
勿迷西笑着一指帐外道:“大帅,这大宋每一城每一县都必备此物,咱们何不准备大车,每过一城都将城内守城之器拉走些,到时候咱们到了平定军,这东西也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有理,有理,此计甚妙,既然如此这事就拜托参谋大人了,将这一路上的城防用具都收拾起来”,兀术说着面上露出一丝狞笑,“我也要让赵斌感受一下我当年在潞安州下的绝望!”
勿迷西当即拱手领命,随即退到一旁看向韩常,谁知韩常却将双手一摊,“大人你都将我要说的说完了,我这也没什么事了啊。”
兀术闻言笑道:“怎么?韩将军来此也是为了这城防之事?”
韩常点点头道:“不错,末将刚才去旁边城内转了一圈,这金汁闲时自然不会有人储备,可是那女墙之下的灰瓶和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