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德一声高呼,赵斌在屋内一掸衣袍,翻手从皮筒之内抽出打王金锏,斜抱在怀中,随即迈着四方步走出这偏院的正堂,立在门前的台阶之上,随即单手抱住金锏,单手虚扶道:“诸位将军免礼,孤这次暗入太原城,咱们还是声势小些的好。”
众将一见赵斌,尤其是赵斌怀中那柄金锏,急忙二次躬身施礼,“我等见过八贤爷!见过太宗圣器!”
“免礼!”
众将纷纷站直身形,随即看着立在台阶上的赵斌,还有那身形挺拔的折可求,纷纷长出一口气,利恒更是笑道:“前些日子听闻富平那边出现千岁大旗还以为是那张浚狐假虎威,却不想竟然真是贤爷亲临,有贤爷坐镇太原我等安矣!”
赵斌笑道:“想来刚才折将军也将各位的任务分发下去了,就请各位将军依计行事吧,以城中鼓楼为号,子时大家一起动手,明日天明时分孤要看到我大宋军旗飘扬在太原城头!”
“我等谨遵王命,还请贤爷在此静候佳音!”
折可求说完,单手扶肋下佩剑,一抖甲叶子迈步向院外走去,其余众将自然在后面紧紧跟随,一行人刚到折家正门前,正遇上折彦文领一众小将遇到一起,折可求当即沉声问道:“文儿,都交代清楚了吗?”
“父亲放心,都依咱们昨晚商量的布置好了。”
“好,既然如此,诸位,咱们依计行事吧!”
一众人对视一眼,随即冲出折家府门,如果说这些人迈步进折府时,是酒鬼、是病人,是兵痞,是赌徒,那现在冲出折府的则是一头头下山猛虎,是一群西北恶狼,出了府门后立刻四散而去,或奔城门,或奔军营,或奔官衙,有的则去金人聚集之地。
当城中鼓楼之上敲响子时的鼓声,原本寂静、偌大、如同一只沉睡巨兽的太原城内,忽然响起阵阵喊杀之声,这声音在城墙之上,在军营之中,在官衙之内,无数金人头颅被砍下,一具具死尸栽倒在地,喊杀声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方才渐渐低落下来。
在向太原城内四处看去,只见宋兵宋将在四处打扫战场,自己同袍的尸首寻棺椁成殓,金人尸身在都堆聚在城中校场之内,随着折可求一声令下,一把大火将这些尸身都焚为飞灰。
待到卯时的鼓声响起,众将聚集到太原府官衙之内,随着赵斌端坐大堂,众将当即鱼贯而入,涌入大堂之内,折可求身上依旧是那件银叶甲,不过外面却披上了一件征袍,折可求身后众将也都各披征袍,显得是气宇轩昂,威武不凡。
就见折可求迈步出班道:“回贤爷,昨夜一场大战,我折家军斩金人五千,诛大金太原留守使,我军阵亡三百士卒,负伤一千六百人,太原四面八门皆被我等收复!”
赵斌笑着赞道:“不愧是‘内屏中国,外攘夷狄’的折家军啊,一个时辰便夺下这太原城,不过光夺下太原不是本事,守住太原城才是本事!不知如今这太原城内有多少骑兵?又归哪位将军统领啊?”
堂内众人对视一眼,随即还是利恒迈步而出,“回贤爷,末将如今执掌这太原城内骑卒,城内金人屯留马匹颇多,不过我军中善骑之人只有六千军卒!”
赵斌闻言缓缓点点头:“六千人马足够了,请利恒将军现在就将这六千人马集合起来,在太原城西门集合,静候本王,城内其余军卒便有折将军统领,分守太原城四面八门,以备金人攻城”,赵斌说完挥手道:“诸位将军各司其职,速速安排城防,兀术大军还有三个时辰就到太原城下,诸将务必仔细安排不要给金人留可乘之机!”
众将闻言一惊,折可求也不再耽误,冲着赵斌一礼过后,就急匆匆领着众人向城门赶去。赵斌则坐在桌案之后,抬手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再说兀术那边,原本兀术进了河东路是一城一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