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端几人一听赵斌这话都是一愣,齐齐扭头看向孙渥,却见孙渥将双手一摊,急急摇头道:“几位,别看我啊,这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啊,咱们这次凑得粮草早就送入军中了啊。”
曲端几人见此只能又扭头看向赵斌,赵斌见此轻笑道:“也没什么,德叔前段日子出去转了一圈,刚好遇见些没人要的甲帐粮草,因此雇人运了回来。这些粮草对于咱们来说那是锦上添花,对于娄室他们那可是救命用的,几位可要小心些。”
听赵斌如此说,场内众人哪里还能猜不出这粮草是哪里来的,曲端当即拱手道:“请贤爷放心,我等保管一粒不落得将所有粮草都运进大寨!”
赵斌微微点点头,曲端几人当即点齐人马出辕门迎接粮草甲帐,而这边兵马一点调动,马车一到自然也瞒不住人,当即就被对面金人自然也看了个满眼。一时间整片金人营地之内议论之声四起,无数金兵都围在营寨前向外观看,奈何军令如山众军也不敢贸然出营,只能是层层上报,将此事传到中军娄室处。
如今这金兵这边也算是惨的可怜,整整十一万人马掘土为沟,伐树为栅,削木以为拒马,从外面看倒也是布置严谨,可营地里面就只剩下旷野荒地,金兵们只能是十个一帮,五个一伙围坐在篝火旁,不过这样一来这十一万人的营地倒也小的多。
至于中军所在更不能和之前兀术一次南下相比,想那是兀术军中光牛皮宝帐就有十数顶,现在这中军别说帐篷了,连个遮阳的篷布都没找出来。就见如今兀术、泽利都是半倚在粮车上,脸色依然是惨淡如金纸一般,但好在身上总算没有血污。而哈密蚩和勿迷西也是斜坐车辕,要说场内最体面一人可能也就是完颜娄室了,毕竟这位如今还未损一兵一卒,麾下自有亲兵照顾,此时正昂首挺胸,双腿微分坐一截树桩之上。
几人此时都是满脸愁容,兀术不由得长叹道:“赵斌这小贼实在是奸猾的紧,如此轻描淡写之下就将我等置于如此险地,如今大军缺衣少粮他只要拖上几日咱们恐怕就要不攻自溃啊。”
完颜娄室摆摆手道:“贤侄多虑了,这赵斌虽有小智,奈何是个不通用兵之道之人,他要是退回富平城据城而守,我们可能还没什么办法,但他现在选了这么一个旷野荒郊,真是轻看我大金勇士,依我看咱们只要养精蓄锐,到时候一个冲锋必可攻而胜之。”
兀术看着昂首坐在那里的完颜娄室摇摇头道:“王叔有所不知,这赵斌麾下有一大将,名为吴玠,此人手中有一弩号为八牛,颇为骇人,非是我等军卒肉身可挡啊。”
“嗯,此事确实颇为棘手,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咱们将骑卒调到队前,到时候一个冲锋过去,最多受他一轮箭雨,就能短兵相接,到那是就是咱们军士显威之时。”
兀术想了想,当即也缓缓点头应下,毕竟兀术之前也能冲到吴玠土墙之下,可是吴玠正面并没有人马,反倒是吴璘领着人马从侧翼杀出,这使得兀术只能回撤。如今两营对垒,赵斌就是不出营自己也能马踏连营,冲杀进去,故此兀术也再没话反驳娄室。
这边几人一番商讨,心神刚刚稳定下来,就有中军冲到几人的车马旁,“报,对面宋营正在迎接车队,看情形似乎是粮草甲帐!”
“什么?!”几人闻言都是一愣,随即纷纷起身赶到营门前,放眼望去就见对面营盘五处辕门净皆洞开,此时正有一辆辆马车由此驶入大营之中,而每处营门前都有一将手横兵刃在那里把守,麾下的军卒更是满脸喜气。
这一幕看的完颜娄室牙根直痒痒,“好好好,小子安敢如此欺我!夺我粮草竟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运送,真是欺我年老不成?赤盏晖何在?点齐五千精骑随我直冲对面粮队!”
这赵德将粮草都运回来了,那带着小队人马去找粮草的赤盏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