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兀术被赵斌杀的大败,重伤的兀术领着仅剩的一万大军向北败退,以期能遇到大金早前派来,与曲端等人作战多年的完颜娄室。
原本大金这边分为兀术、泽利、娄室三路人马,分别由这三人统领,定的是在富平聚集,二十万大军齐战张浚,一战而定西北,却不想赵斌横插一道,夺兵权、布空营、三面合围,害的兀术连大营都没来得及立下,就连夜向北败退。
原本这半路忽然杀出三千身穿宋甲的骑卒,兀术还以为又是赵斌的手下,好在有哈密蚩提醒,对面主将来的及时两边才没有打起来,不然这同为金兵精锐,三千对一万还真不知道胜负几何。
当然如今西北这情况,这队人马也不会是别人,正是那大金老将完颜娄室所统领的一路人马。却说这完颜娄室在得到兀术西进的消息就积极响应,一面整合麾下人马,一面向兀术发出军报约定合兵地点,但是一则有赵斌领着人马杀穿永兴军路,二来有张浚、曲端等人连生战事,使得完颜娄室集合军队变得非常困难,因此也比兀术慢了数天,最后还是放弃数座城池之后,才凑齐了十万大军。
按理说兀术此时正是缺粮少兵碰见这领着十万人马大军的娄室该高兴才对,可是这完颜娄室一见面第一句话却问道:“贤侄你这胡子去哪了?”
只把原本就重伤的兀术气的眼冒金星,险些就要跌下千里駹,一时间双手牢牢拉住鞍鞒,随即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可兀术这边还没缓过神来,后面哈密蚩、勿迷西也保着泽利来到两军阵前,纷纷同娄室见礼。
要知道这完颜娄室可是跟着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起兵之人,在大金之中颇有威望,别看这一个个什么第一智者、第一勇士,可在娄室面前那都是小辈,因此完颜娄室在他们面前也是颇为随意。这娄室一见泽利面色惨白,衣袍渗血,单手抱着自己的肩头就知道,泽利受了重伤,急忙催马上前探手一摸,“贤侄,你这胳膊怎么没了?”
不等泽利说话,娄室又将头看向一旁的勿迷西问道:“勿迷西,怎么回事,你们这一万大军是来接我们的,还是先锋军啊?莫非这会战的地点改了?那些无胆的宋人又跑了?”
这娄室接连两句话使得勿迷西和泽利也是双眼一黑,心说,“这老王爷怎么聊天专往伤口上撒盐啊。”
眼看几人都不理自己,这娄室却又扭头看向哈密蚩,“哎,你怎么也鼻子耳朵都没有了”,话音刚落娄室就一拍脑门,“对了对了,你是早就没有了,不过你怎么也灰头土脸的。”
哈密蚩的心性倒比几人要强上些,当即稳稳心神,随即向娄室解释起之前发生的种种,虽然仅仅是昨天发生的事,但哈密蚩说来也只感觉一阵的后怕,等说到最后,哈密蚩才叹道:“好在老王爷你来的及时啊,不然我等恐怕就要死在此地了。”
可完颜娄室此时听这哈密蚩的讲述,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几人见此一连唤了数声,完颜娄室才反应过来,可这老将刚一回过神就沉声问道:“哈密蚩,你说你们是昨日清晨才到的富平?仅仅一日时间就败退至此?”
勿迷西还以为娄室是在责怪自己等人统兵不利,当即出言帮忙解释道:“老王爷,不是我等无能,实在是对面宋将太过奸猾,这宋人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如今统帅大军的并非是咱们之前所知道的文臣张浚,而是我等宿敌赵斌,此人奸诈狡猾,诡计多端......”
勿迷西话没说完就被完颜娄室抬手止住,“我不是怪你们败的快,而是你们这情况和我所知不同啊。”
哈密蚩闻言双目一凝,手中拿着鸡毛扇的手不由得突然攥紧,“老王爷此言何意?”
一旁的兀术、泽利也纷纷圆睁双眼看向娄室,完颜娄室也知如今形势不对,当即也没卖关子,急忙说道:“前日傍晚时分,孤收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