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等人渡过马岭河后依旧是一路西行,缓缓行了几日路最后停在一座府城之外,一片树林之中赵忠早早联系暗卫,布好一座营寨,寨内正中一座牛皮宝帐,周围散布数座军帐,营寨规模不大,刚好够赵斌这一队五百人马驻扎。
众军这一路行来对于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当即催马进入寨中,众军士不必等张家兄弟吩咐,遛马的遛马,搬运行李的搬运行李,张睿那边也有军士帮忙驱赶马车入帐,以此防止书册被半夜突来的风雨毁坏。
等众人都安顿好后,自然是围坐分食营寨中的肉食面点,随后就各归营帐休整,而赵斌自然是入正中牛皮宝帐,在榻上闭目静养,等待夜色的降临。待到月上中天,赵忠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赵斌帐外:“公子,时候差不多,咱们走吧。”
“好,咱们去见见这位吧”,赵斌说着挑帐帘走出大帐,只见赵斌此时已然将大氅脱去,身上只穿着短打衣靠,背后别着鹿角双刀,斜背一个牛皮筒,筒内自是打王金锏。
却见门外的赵忠此时也是一身黑衣,浑身上下收拾的紧衬利落,赵斌见此微微点点头,随即自顾自向前走去,走了数步忽地回头问道:“忠叔,这第一道暗棋你应该很熟吧?”
赵忠原本低着头跟在赵斌身后,猛地听到赵斌这么一问,不由得一惊,随即点点头道:“少爷果然聪慧,这位和我等都是故交,只是没想到老爷这第一道暗棋竟然是他。”
赵斌摇头继续向前边走边说道:“这回可亏大了,估计父亲也是猜到了,有忠叔你在我身边,给不给我说此人,此人都会被我调动,索性归到暗棋之中,这下可好浪费我一枚暗棋。”
听着赵斌吐槽自己老爹,但赵忠却不敢搭话,只能是跟在后面微微点头。赵斌见此也不再多说,当即运起身法,脚尖轻点,向前奔去。赵忠自然是在后面紧紧跟随,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城墙之下,赵忠手腕一翻一柄飞虎爪就出现在手中,随即高高向上抛去。而赵斌这边就更轻松了,运起身法来脚尖轻点城墙砖错出来的窄缝,步步登上城墙。
主仆二人各凭手段翻上了城墙,随即就在城垛的阴影之中藏住身形,眼看左右军士顾及不到,主仆二人当即脚尖轻点越过宽阔的城墙,来到另一边攀墙而下。
就这样二人悄无声息的进了这座大城,紧跟着在赵忠的引领下,两人七拐八拐来到城中一处大宅之中,两人伏在房檐上确定了书房的位置,当即借着阴影掩护进到书房之内。
随着赵斌、赵忠两人进入书房,这宅院的主人也回到家中,府内打开中门,小厮齐来门前迎接高呼道:“大人回府!”
只见一大将迈步走入房中,身上穿亮银宝甲,绛红色凯旋袍半披半挂,头上戴着九曲簪缨,腰间玉带之上悬着手刀一柄。往面上看这人面色微黑,颔下三绺墨髯飘洒胸前,两眉黝黑可此时却紧紧郁结一处,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眉下双眼明亮,年纪四十上下。
只见这人看着府中家人,随即微微摆手道:“好了,都退下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随即自己踱步来到书房之中,可立在书房门前这人原本就微皱的双眉,更是紧紧皱起,这人在门前愣了片刻,最后还是抬手推开屋门。
只见这间书房甚是宽大,也是连三间的布局,整个书房坐北朝南。打开屋门正当中这间屋中摆着一张圆桌另外配有四把鼓凳;左边一间屋中向西摆着书案一张,书案后自然是交椅一把,书柜一面,而北墙上则挂着一柄镇宅的宝剑;至于右边那间房内则摆着卧榻一张,另外靠着两边墙角还摆着盔甲架、衣服架。
这将进屋后向右看也不看,径直走入左边书房之内,拿起桌上的火折点燃书案上的油灯,随即转身看向身后,目光穿过正中间的房间,直视摆有卧榻的那间屋子:“却不知是哪路朋友到访?竟然和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