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鸿的引领下,赵斌一行人赶到了后面的酒楼之中,只见后面这栋酒楼和前面那座从制式上来说一般无二,但此时却只盖起二层,第一层油漆彩画齐备,而第二层却未经装饰,还露着白坯的木柱。
立在后面这栋酒楼前,回身向后望去正是前日赵斌饮酒之楼,赵斌立在两楼之间前后观望,继而赞道:“这两楼前后呼应,上有客房雅居,下有美食好酒,两楼之间花园雅致,古木参天蔽日,其中几座小院掩映,端的是好布局好谋划啊,这楼前后要是全部建成,莫说小小晋宁军,就是在这河东路,算上太原府也是难得的去处了。”
周围诸位掌柜纷纷点头称赞,有几位相熟的还凑到边鸿身边,挑大指赞叹这酒楼布局巧妙,可边鸿刚刚才被赵斌免了职务,此时被周围众位掌柜一夸,直觉的满面通红,最后更是言说去后厨查看饭菜,就匆匆离去了。
赵斌见此一幕微微点头,继而对身边的赵忠说道:“忠叔,我记得咱家酒楼都以悦来为名,不过如今这前后两楼,还有如此雅致的花园、幽静的庭院,要是还以此命名,却是有些大煞风景啊。”
一旁的赵忠闻言笑道:“少爷,这都是咱自家买卖,叫什么不还是您一句话的事,不知少爷有什么好名字?”
赵斌摆摆手道:“这酒楼买卖最是讲究一个招牌,前楼生意如此,想来招牌已然立住,再改却是不美。”
一旁的张大富闻言急忙拱手道:“少爷,这酒楼乃是边鸿筹划,奈何布局太过宏大,再加上这个财力一时不齐,盖了到如今这般模样就停滞不前了,这偌大一片产业就这么空置着,一年半载岂不是要荒废了,所以小的就让他先将前楼开起来,每日赚些酒水钱,虽不说挣出后面这楼的费用,可总归不用再赔每日养护的钱了。不过也正因如此,这前后两座酒楼都还没有挂匾定名。”
一旁的赵忠闻言笑道:“如此却是奇了,那这晋宁中人想要约人来此,总要有个称呼吧。”
张大富笑道:“如此规模,如此布局在晋宁军中也是独一份的,因此城内中人都言说来大酒楼吃饭。”
赵斌左右望了望,笑道:“如此宝地若无个相衬的名字,却是不美,我且胡乱起上两个,张掌柜要是觉得合用,且找人刻成牌匾吧。这晋宁军位于黄河岸边,乃西入重镇,更有防备西夏之用,这酒楼的名字不能太弱,依我看前楼便叫风霆楼,后面这座便叫天声楼吧,风霆本也是天声,就算盼望着后楼盖成之日能强过前楼吧。”
赵斌说完也不在院中停留,迈步向后走去,步入后面酒楼之中,张大富口中喃喃念着这两个名字,总觉得有些不美,正欲上前问询,却被赵忠拦住:“大富,就依少爷的意思吧,将这两楼起名为风霆、天声吧。”
张大富看向一旁的赵忠,眼中闻讯之意呼之欲出,赵忠也不卖关子,当即出言诵道:“号令风霆迅,天声动北陬。长驱渡河洛,直捣向燕幽。马蹀阏氏血,旗袅可汗头。归来报明主,恢复旧神州。这风霆、天声之名便是来自此诗,此诗名为送紫岩张先生北伐”,赵忠看着赵斌的背影,喃喃道:“此诗乃是前些日子岳帅送川陕宣抚处置使张浚所作,少爷听闻此诗后曾喃喃念了数遍,如今更是以此为名,这诗送的是张浚,又何尝送的不是公子啊。”
赵忠这前半句话声音说的不低,连带前面的赵斌,后面跟着的诸位掌柜都听到了。赵斌前往酒楼的脚步微微一顿,而后面诸位掌柜有那通晓诗文的人,纷纷低声议论,猜测何人能做出如此霸气的诗词。至于后半句,赵忠声音极低,就连一旁的张大富都没听清,不过看赵忠和赵斌的模样,张大富也知道这酒楼名字算是定下来了。
张大富当即将名字记在心底,准备酒宴之后就请高手匠人前去镌刻牌匾,不过此时自然是急匆匆跟在赵斌身后,步入这天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