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之内,赵斌轻拍姚平仲的手臂,同时单手用力拉起姚平仲道:“此一战干系重大,事关我大宋国运,代州一地事关金人退路,将军肩上的胆子可不轻啊!”
“贤爷放心,此地有姚某在,保管无忧!”
赵斌点点头:“走吧,姚将军,如今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去吃饭了。”
“贤爷请!”两人当即一前一后出了石洞,会同门外的赵忠,三人一道回到阳武寨中吃肉喝酒,吃饱喝足后自然是在阳武寨中休整一夜。
次日天明,阳武寨内人声鼎沸,无论是赵斌、赵忠几人的五百人马,又或是姚平仲麾下的一百精兵以及其余剩下千余义军,也都在收拾兵刃马匹,清点寨内的干粮财物。
不多时两队人马都整军完毕,在阳武寨前列队,赵斌冲姚平仲拱拱手道:“临行在即,某有一句良言相告,还请将军记在心底。”
“贤爷请讲。”
“将军武艺经过开封一战,颇有精进,当世可称一流,但将军这脾气却是一大破绽,如今乃大争之世,能人辈出,我大宋有岳帅、韩帅,西军中有曲端、吴阶,这金人之中自然也不会少,将军对敌还需谨慎啊。”
姚平仲闻言急忙拱手道:“公子教训的事,昨日公子一番苦心,姚某已然悟透,现在想来还是后怕连连啊,若非公子昨日手下留情,姚某已然死过几回了。实在是不敢想啊,昨日对面要是兀术会有什么后果,亦或是他手下大将,某和阳武寨可真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赵斌抬手拍拍姚平仲的肩头:“将军心中有数就好,如今一州之地相托,将军更需小心三分啊!”
“希晏谨遵贤爷之令,姚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两人在阳武寨前客气一番,随即各领人马分道扬镳,赵斌等人过阳武寨往西而去,直奔永兴军路而去,姚平仲这边则是赶着马车携寨内钱粮兵刃直奔五台山而去。
按下姚平仲入五台整军不提,单说赵斌一行人,过阳武寨望西而行,一路上连过细腰寨、洪谷寨、静羌寨数座关寨,只见这些寨中或有百余义军盘踞,或已然废弃杂草丛生,赵斌一路行来是可谓感慨连连,对于西军在此地的种种布局赞叹不绝。
一路上有赵忠护持,一众人自然是吃喝方便,而且不时还能听到些许典故旧事,倒也算是轻松。
这一日众人来到克胡寨中,此寨地势险要向来有“三晋古渡口、临洲西大门”之称,寨临黄河颇为险要,正是西军为抵御外敌所建,之后历朝都有扩建,直到后来满清入关才改胡为虎,是为克虎镇。
赵斌当即传令众军,就在这克胡寨内休整一夜,整理装备,明日好一鼓作气,西渡黄河入永兴军路绥德军地。
那边张家兄弟指挥军士,分发赵忠早已安排来的饭食,而赵斌那边和张家兄弟低声交代了几句,就和赵忠各自换了一身素袍,头上戴上顶范阳毡笠,而后将帽檐微微压低,为的是让人看不清面容。随即二人将自己胯下宝马留在克胡寨中,各自从军中牵了一匹普通战马,打马出了克胡寨。
主仆二人就这样一身布衣催马来到黄河岸边,正遇上一条渡船,船上水手或忙着收拾甲板,或忙着在岸边处理鱼肉,准备饭食,赵忠急忙催马赶上前去:“船家船家,切莫急于收船,先渡我主仆二人过河可好?”那船上之人抬头一望,却见赵忠头戴毡笠看不清面容,此时又是迎着光站立,一时看不清面容,不由得微微一眯双目。
赵忠见此微微一笑,伸手入怀抓出一枚元宝,在手中一掂,这船老大看不清赵忠的面容,却看的清太阳光下银子反光之色,当即笑着招呼道:“好好好,请二位尊客上船,我等这就渡尊客过河!”
赵斌和赵忠二人当即翻身下马,随即牵着战马走上渡船。这能渡黄河之船自然小不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