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在官道边闲聊几句,也就扭头回到树林当中避暑休息了,等到中午的日头一过,赵斌看了看身后的人马,想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必披甲了,毕竟此去阳武乃是为了收拢人心,又不是去攻城拔寨。
因此一行人简单列队后,这么缓缓向阳武寨行去,不过这速度比之前那苦苦赶路明显慢的多,可这两地本就不远,因此刚过申时众人就来到阳武寨前。
只见此地两山夹峙,山口险峻狭窄如同门户,一条小溪自谷内流出,撞击山石之上激起白色水花,可见水量之丰沛,山崖之上凿石架木修成两条栈道。往远处看,却见一片危峰峭壁,拔地参天,俨然如华表之柱,呈扞门之势。
除此之外,两座高山之前,官道路旁还立有一石,长约二丈,围六七尺,正立在那里,石下则靠着数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支撑。往石头上看,却见一面平齐如刀切斧凿一般,光滑的石面上刻有“飞来石将军印”六字,笔力雄浑厚重,上涂丹砂,却不知是何人所写,何人所刻。
众人览罢山景,双腿磕镫正欲进谷去寻那阳武寨,却忽听的三声信炮响亮,紧接着山崖两边的栈道之上显出无数人马,更有数面旌旗飘扬,擂鼓声号角声不绝于耳。只把张立、张用骇得一惊,纷纷抬腿摘下大棍,催马山前护在赵斌身前。
而其后这五百精骑也是一惊,当即有二百余人将身后驽马向前一拉,抬手就取出弯弓,认扣搭弦瞄准栈道之上的军卒。另有一百军卒扯过驽马上带着的刀枪,护住队伍背后,另外两百人则纷纷下马,两人一组互相帮助着开始披甲。
赵斌和赵忠先是望了望左右两边栈道上的身影,随即又向身后看了看明教等人的配合,随即低声和赵忠说道:“这支人马足可称精锐二字了,互相之间配合默契,进退得当,准备充足应该还能更强三分。”
“是啊,不过少爷,明教留着这些人马,这心思不简单啊。”
“是啊,好在人数不多,如今南方咱们立足已稳,明教要有大动向咱们都好掌握”,赵斌聊了两句,随即话风一转问道:“忠叔,你看这山上,门道可是不小啊,虚实结合,配合的得当,看来咱们选的人不错。”
却原来此时栈道之上的军士半真半假,看上去人影晃动,实则却是一半草人一半真人,这一招瞒得住张立、张用,可赵斌和赵忠的眼里都被特殊训练过,一眼就看出栈道上晃动的人影很多都显得僵硬死板。赵斌和赵忠两人这边刚分析出周围的情况,后面的二百军卒也已然披甲上前,换那持弓的二百人退后披甲。
正逢此时,山谷中绕出一队人马。只见这队人马只有百余骑,为首之人一身大叶锁子紫铜宝甲,头上戴紫铜雄狮兜鍪,上插七曲簪缨,外罩一件大红色征袍,上面走金线绣着一只怪兽登山之图,虽然看上去做工精细,可也能看出是一领旧袍。往面上看,此人只生的是狮鼻阔口,眼如铜铃,颔下一副虬髯却呈紫红之色。胯下一匹玉顶火龙驹,只见这马头至尾够丈二,蹄至背八尺五,浑身上下火红一片,没有半根杂毛,唯有头顶之上一片雪白,前沿至鼻后漫鬃毛,好似披了一条白缎一般,得胜钩上挂定一柄大斧。
在看身后这支人马,一个个胯下也都是上等好马,战马披着漆红皮甲,马上之人更是全套的铁盔铁甲,脸上带着铁面,腰间斜插骨朵锤,马鞍上左带弯弓右带箭,手中则稳稳端着长矛,周身散发着道道煞气,一看就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气势丝毫不弱赵斌这边明教精锐分毫。
为首那将双脚一磕镫,催马而出,仔细打量对面的赵斌几人,过了片刻摇头失笑道:“这刘騊小儿是多看不起某家,想姚某在这西军之中也是一刀刀砍出来的前程,想对付我怎么也该去找他那娄室爹请两个金人大将来啊,再不济也该是军中老将,姚某旧识,怎么会就派你们这几个愣头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