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幺听了赵斌的解释笑着点点头:“这婚礼没参加上也就算了,不过这酒可不能少了,这几天咱们弟兄可要好好畅饮一番!”听杨幺如此说,赵斌的面色不由得一苦,但也只能点头应下。杨幺见赵斌应下自己面上也是一喜,可想起刚才的事杨幺面色又是一僵:“对了贤弟,这弟妹怎么和屠俏动了手了?”
赵斌闻言一愣,刚想解释想了想又觉不妥,当即转头看向一旁的严奇,而严奇自然是不惯着王佐,将刚才王佐的种种所作所为说了出来,最后自然是落在王佐刻意隐瞒赵斌等人身份,故意引导众头领轻待赵斌一行人。
杨幺听闻这话目光一凝,扭头看向王佐,而王佐倒也光棍当即说道:“不错我是故意的,不过我这也是有原因的,大寨主可记得当年让我带着厚礼北上岳家庄前去召那岳飞岳鹏举来洞庭举事?就是这人当日在岳家揭破我的身份,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那岳飞受他恩情颇多。而如今岳飞坐镇鄂州,麾下人马更是沿江操练水军,一旦他兵马练成我长江众兄弟将再无安身立命之所!再加赵斌他这些年也一直忙于抗金,想来必是朝廷鹰犬,因此、因此我一时气急想要给他们个难堪,要是能气走他们却是最好。”
杨幺闻言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王佐脸上,只把王佐打了个趔趄,就听杨幺骂道:“当时招纳岳飞本就是锦上添花之举,他若能来则我等实力更近一步,他若不来对我等聚义也无害处,可你怎么能将这事记在贤弟身上,还一记就是这么多年!而我兄弟如今能不远千里登岛来见我,那我就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更何况贤弟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他要是今日真有心拿我去换功劳换乌纱,那我杨幺情愿将这脑袋叫我兄弟拿去!”
赵斌看着王佐,倒没有杨幺那么生气反而是颇为感慨,心中暗暗赞道:“此人倒真是忠心之人,如今为了杨幺为了洞庭湖的兄弟几次冒死触怒与我,甚至存了拿他的人头逼我和杨幺决裂的心思,而后来在大哥麾下因为大军被陆文龙所阻,更是自断右臂前往金营。”
想到这些赵斌看着王佐缓缓说道:“王寨主,你当日来岳家庄只想着拉我那义兄来洞庭聚事,可曾想过要是没了他抗金大业又该由何人来担?或许你会说没了岳飞还有李飞,可要真有如此人物这么多年我怎么只字未闻啊?你只看见鄂州城外水军声势浩荡,就觉得人家是要清剿你等,那你可知去年数场大战,兀术皆是从水路逃出升天?你觉得人马是对付你的,可我那大哥眼中其实只有北岸的金人罢了。”
听了赵斌的解释王佐却是冷笑一声:“岳飞一事算你说的有理,可你呢?你抗金这么久恐怕如今官职不比岳飞小吧?这么位高官却微服来我洞庭,你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赵斌闻言却是大笑道:“高官?王寨主,你说我该是夸你消息灵通呢,还是该说你消息闭塞,你就是问问成方也该知道,我赵斌赵于渊至今在军中还是个白身呢!前番北上抗金全凭一己之力,为江湖人路见不平,今岁随军参战麾下军卒皆是自募私军,为兄弟义气鼎力相助我兄长,时至今日某还没吃过他完颜构的俸禄!”
赵斌此言一出,不光是王佐,就连周围一众头领都是一惊,其实这些人心中对赵斌多多少少都有些意见,觉得他虽然抗金可好处也必然没少得,如今一听赵斌非但没赚,还要自掏腰包,神色具都一肃。
随即场内众人、包括杨幺、王佐在内,全部抱拳拱手齐齐一礼道:“公子大义,我等望尘莫及,请公子受我等一拜!”
不等赵斌客气众人已然是一躬到底,赵斌只得受了这一礼,随即抬手将众人搀起,众人刚一起身,王佐就冲着杨幺道:“寨主,某如今犯下大错,险些冤枉好人,坏了寨主兄弟义气,还请寨主责罚!”
杨幺想了想道:“念你也是好心,但一来知事不明,二擅自做主,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