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三个月一晃而过,这一日演武场上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赵斌、庞恕等人赫然在列,而众人的目光则齐齐看向场内,就见场内严成方骑着他那匹宝马,正围着演武场跑兜圈子,非但如此手中还拎着他那两柄大锤,在马背上演练锤法。
只是这一回却和之前牛头山时大不相同了,如果说牛头山下的严成方是一往无前,那此时的严成方就是浑圆如意,一对大锤舞的是密不透风,大锤晃动之间,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全是锤影,再加上严成方这一对锤本就大的出奇,那可真是实打实的水泼不入,箭射不透。
却见严成方舞动大锤之间,身形还不时晃动,或镫里藏身,或飞身而起,或金刚铁板桥,种种骑术动作随心而发,一双大锤非但没有成为累赘,反而多出三分杀气。
赵斌看着马上的严成方连连点头,眼看严成方一遍锤法练过,当下点手换人牵来自己的墨玉嘶虎兽,随即翻身上马拎戟在手,用戟点指道:“成方,不必下马,咱们叔侄俩再比划比划!”
严成方闻言急忙圈住战马,手中大锤一碰,发出一声巨响:“来来来,斌叔,你看看小侄如今的锤法如何!”
赵斌笑着催马直冲严成方,大戟猛挥而下,直取严成方顶梁,严成方见此双锤举在半空往外一架,崩开赵斌的大戟,紧接着双腿一磕马镫,这马立时心灵神会,后蹄猛然发力,直直向前冲去来到赵斌马侧,而严成方则将右手中大锤横推,直奔赵斌小腹砸来。
赵斌见此一乐,大戟竖抱在怀,往外一架崩开严成方的锤,可严成方这回却更快一招,马背上拧转身形,左手锤刮动风声,直奔赵斌后背而来。赵斌急忙将大戟往肩头一扛,随即单手用力高举戟杆,戟头向后砸去,磕飞严成方的左手锤,同时也是双腿一踹镫,墨玉嘶虎兽前跃,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严成方的战马也向前走去,紧接着两人圈过战马来,二次里马打对头,“斌叔,年前咱俩步战你教会了我步法入锤法,而我取法九宫,内和五步,总算是步战锤法大成。如今忙了三个月,我总算是和这马心意相通,能在马上活学活用了。”
赵斌点点头赞道:“好小子,你领悟这马上锤法恐怕用了不到半月吧,剩下的时间都是和战马之间磨合了,咱们再来!”
“好!”
说着两人二次战在一团,这回赵斌这杆戟算是舞开花了,明明是陨铁精炼而成的画戟,此时却好似面条一般,围绕赵斌周身上下,一时间连带着墨玉嘶虎兽和一身黑袍的赵斌,好似一颗黑色宝珠一般。而严成方的双锤更好似双龙一般,跃跃欲试直夺宝珠而来,围着赵斌上下前后左右,突袭不断,两人就这样一连斗了有五十个回合。
忽地就见两人马打交错之际,严成方还没来得及出手,马背上的赵斌猛地侧身刺戟,大戟立时出现在严成方面前,紧接着大戟下压,严成方的双锤立时被赵斌压在戟下,严成方在想抬手举锤却是举不起来了。
赵斌笑道:“好小子,一连五十个回合我才能不伤你分毫而制住你,你这武艺可以了啊。”
严成方一连提了三回锤,依然是分毫未动,当下苦笑道:“斌叔啊,你就别哄孩子玩了,五十个回合就能不破肉皮的把我制住,那要死战场厮杀,生死之争,你还不得十回合就将我斩落马下啊。”
“你小子别不知足了,你这可是刚出江湖,比我当年还要年轻几分吧?我有这一身功夫,先有十年少年磨砺,又有武科场、鄱阳湖、潞安州几场厮杀,虽然不说生死线上走了几回,可也是血海之中摸爬出来,就算如此我也是去年武艺才到如今的地步。你小子如此年纪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同辈之中你足以自傲了。”
听赵斌如此夸自己,严成方也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斌叔,你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