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听赵斌如此,沉吟半晌道:“也好,溪云将门虎女,每日守在这府院之中也是屈才,既然这趟南下没什么危险,就一道去吧,不过却需派些人陪着,你这混小子我不放心!另外家中不用你担心,有我在万事无忧。”
赵斌笑道:“那是自然,爹爹端坐大名府就可算无遗策!”
赵安抬手拍向自己儿子,笑骂道:“去去去,兔崽子,就数你贫嘴。对了,明年南下别忘了再去看看你那哥哥,也不知道姚老夫人怎么教导的。”
赵斌听父亲说起岳飞,也不由得摇头苦笑道:“就是父亲你不说,儿我也要跑一趟,这位义兄啊,可真是不留情面,将张用他们就困在鄱阳湖中,不可登岸一步。”
“哎,此人是你少年结交,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吧,要是真的事不可为,那也不必强求,咱们家也不差他这几万人马。”
赵斌听闻此言,急忙打蛇随棍上,追问道:“这大喜的日子,要不老爹你就和儿子透个底,咱家到底有多少人马?”
“怎么现在就想知道了?这么急着让你老爹我含饴弄孙,卸甲归田啊?可惜你小子现在实力不足,再等等,再等两年,该交给你的时候自会交给你,行了事情都说完了,出去吧!”
“好好好,那儿就先出去了,有你在儿也可好好再玩耍几年!”赵斌说完垫步拧腰窜上暗道台阶,向外走去。
随着赵斌走出暗道,赵安身后打开一道暗门,福伯从其中走出,来到赵安身边,“老爷,庞恕那边都安排好了,专门准备了一路暗卫,单线接受那边的消息,就算他有二心也反推不到其他人马。但是咱们却可以借此深入明教,将这股势力彻底看清,不得不说少爷这一手漂亮啊!”
赵安点点头:“是啊,只是这战阵之上还看不出斌儿的能耐,之前几次大战,斌儿都太依托他那位义兄了,福伯你留心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逼着斌儿去谋划一场大战。”
“好,只是此事还需好好谋划,毕竟这一战小了不行,大了也不行。老爷你为了少爷可是用心良苦啊。”
“哎,我也是想把他扶上马再送一程,毕竟这么多年的心血,如今终于能看到一丝希望了。”
这边暗室内主仆私话,自然不被外人所知,而暗室之外,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赵斌看着眼前的雪景,索性也不急于去前面,而是身法一飘落在凉亭之中,坐在石凳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雪花,思绪却远远飘走,心中想道:“却不知今时今日大哥再想些什么。”
鄂州城内,岳飞的帅府之中,此时花厅之内,杯盘狼藉,牛皋、王贵几人已然醉倒在桌上,杨再兴、张宪也是面色通红,一看也是没少喝酒,此时不知想起了什么,看着手中的酒杯直直发愣。
而岳大爷依旧是身披九鹏寒铁铠,外罩月白缎子征袍,手扶这腰间的湛卢宝剑,立在花厅屋檐之下望向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这时屋内张显和施全两人没怎么饮酒,见岳飞如此当即一对眼神,两人同时点点头,便同时起身来到岳飞身后。
施全抢先一步开口道:“大帅可是担心防务?今日有汤怀、梁兴、余化龙、罗延庆四人在外值守,应保无虞,大帅不必担心了,还是回来歇歇吧,这夜间风大。”
岳飞摇摇头道:“汤怀稳重,梁兴、余化龙、罗延庆三人更是个顶个的勇猛,况且值此寒冬时节,两国又刚刚议和,边境上哪里会有什么祸事,我却不担心这个。”
张显想了想道:“莫非大哥是惦念老夫人?要不明天我和王贵领上一路人马,扮作商队去接老夫人来鄂州。”
“有云儿在母亲膝边侍奉,再加上当日是他老人家执意要留在故土的,你们去恐怕也不会前来鄂州啊,还是等扫灭金人恢复故土了,某再亲自去母亲膝前赔罪吧。”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