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此时棋盘之上,两人百手已过,黑白子密布棋盘。二人这一局本就是以子为兵,因此棋盘上的棋势就是兵势,郭轩因为是持白后行,所以在盘上是处处围堵,四处布阵,稳稳立住四角,辐射四边,以白子摆出一座四方大阵。
原本郭轩以为赵斌黑子都被自己困在其中,可此时经过赵斌一提醒,郭轩再看棋盘,却见一条玄黑大龙盘踞棋盘之上,虽说棋盘中间龙身被自己的白棋层层围困,可这黑龙的四足如藤似蔓,穿插在自己的大阵四角,自己辛苦摆下的这座大阵已经被黑龙牢牢踩在脚下。
“公子好霸气,公子好手段啊,不知不觉间,一条大龙威压四方啊,饶是我布局精妙,自以力破之”,郭轩看着面前的棋局感叹道。
赵斌将手中黑棋往罐中一扔:“天色不早了,伯翰也早些休息,明日好生和达宪他们叙叙旧。”
说完赵斌起身走出聚义厅,唤过门外值守的喽兵带自己回了客房,而聚义厅内留下郭轩一人盯着面前的棋盘沉思。
赵斌走后不久,郭鸿、郭博兄弟就得了喽啰报信,当即赶到聚义厅中,却见自己大哥此时正死死盯着棋盘,默不作声,两人见此急忙赶上前去。
郭鸿看不懂棋局,却看出自己兄长状态不对,于是急忙一扶郭轩肩头问道:“大哥,大哥,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啊,公子都说了些什么啊?”
郭博则和郭轩一样,看着棋盘眼神就挪不开了,一边盯着,一边还抬起双手,不住的在指节上掐算着,郭鸿一见急忙喊道:“三弟,三弟,你怎么也发呆啊,莫非这怪棋盘有什么蹊跷?待我毁了它!”
说着抬手就欲向棋盘上扫去,一旁的郭轩和郭博厉声喊道:“二弟!二哥!住手!”
被二人一喝,郭鸿立马止住双手:“大哥你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郭鸿摆摆手道:“二弟,你不通棋局,一旁坐下,三弟,怎么样,算的如何?”
郭博苦笑着坐到方才赵斌的椅子上:“大哥,这人好深的算计啊,这棋局是他叫停的吧,你们二人整整对弈一百零八手,要是算上贴子,赵公子刚好赢你一子。可要是再下下去,大龙绞杀之势一动,大哥你这大阵百不存一啊!”
郭轩点点头:“是啊,和我算的不差,这公子好深的布局,我原以为四角的黑棋都是被我困死的死棋,可他寥寥数子,这些棋就立时化为四只利爪啊!”
郭博看着棋局挠头道:“这位究竟是什么身份?”
“嗯?”
郭博此言一出,郭轩和郭鸿都抬头看向他,郭鸿看看棋盘看看自己三弟,“三弟莫不是算棋算傻了,他是玄青公子赵斌啊,是我等义军之表率,北上抗金第一人啊。”
郭轩也点点头:“是啊,三弟你怎么会这么问?鹿角刀咱们也见了,那麒麟黑袍寻常人家也仿制不起啊,况且还有达宪他们心甘情愿的跟着南下,应该不会是别人假冒啊。”
“不不不,我不是说他不是玄青公子,我是说他还有什么身份”,郭轩说着抬手一指棋局:“大哥,你我平时没少对弈,可你我都是黑白对持,互有攻伐。同为义军,要说这位棋力比我高,胜大哥你十子百子,我都没二话。可是他却是暗暗布局,时机一道就天翻地覆的手段,似乎似乎并不像是一个义军的思维啊。”
郭轩听着自己三弟的解释也是双目圆睁,二次看向面前的棋局,“三弟你是说?他?可能吗?冲他北上抗金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况且他要是有这心,恐怕帮兀术会更方便吧?”
“是啊,所以我才看不懂啊,他要是别有打算,那可不应该如此和金人为仇作对啊,不然两路夹击之下,还谈什么。可要说他没别的打算,如此威武的黑龙实在让人难以信服啊!”
一旁的郭鸿听着二人聊天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