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迈步走上台阶,一点点从暗道走上张叔夜的书房,这刚看清书房内的场景赵斌就是一愣:“嵇仲叔父,这是怎么了?他们俩难得回来一次,怎么刚回来就跪着啊。”
张叔夜看着跪在那里的张立、张用不由得冷哼一声:“这两个笨蛋,此时河间府内可谓暗流汹涌,你们应该老老实实留在屋里,怎么还要求公子您领他们来此啊!万万不可耽搁了,明日一早立刻离开”,说完张叔夜又摇摇头:“不对不对,应该是公子你压根不该来啊!”
赵斌苦笑着走上暗道,抬手扶起张力、张用:“嵇仲叔父啊,这回你可算错怪他们哥俩了,这回就算是他们不提,这一趟我也是要来的。”
张叔夜摇摇头,招呼几人在屋内交椅上坐下:“公子啊,你这是何苦,我守这河间府本就是一步死棋啊,这能多守河间一天,守河间百姓一天,那就已经是偷天之功了。”
“叔父为我大宋守此要地,我这个做小辈的来探望一下叔父又有何方,不知叔父这边情况如何?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叔父尽可言语,但凡有小侄力所能及之处,必然竭力相助。”
张叔夜坐在书案后长叹了一口气:“河间府的官员倒是还好说,我当年所选之人都是心腹,你那老爹又是个有手段的,因此大家还算是上下齐心,金兀术虽然派来个什么监军,可是被我们联手操作之下,是一点军情秘事都接触不到,他也乐得清静,就在这河间府内大吃大喝。只是,只是这耽搁的日子越久,这些人难免心绪不稳,尤其是此次议和事起,很多人都觉得归国无望。”
赵斌听张叔夜所说也点点头:“果然是此事啊,看来老爹让我跑这趟果然是有道理,这摊子越铺越大,也该有点东西安定人心了。”
张叔夜听赵斌如此说,不由得一愣:“公子你这是要北上五国城?”
“该去见见他们二位了,毕竟也要给跟着咱们的人吃颗定心丸。”
张叔夜摇摇头叹道:“你们父子俩何苦如此啊,一个人如今恶名满身,一个人又屡次犯险。”
赵斌看着这位忧心自己,满面愁容的老臣,也是长叹一声:“叔父不必为小侄担心,小侄有这一身武艺在,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当年太祖一条盘龙棍打下四百军州城,我这后辈儿孙怎么也不能弱于先祖不是吗?倒是叔父你这里,要不还是把他们哥俩留下保您安全?”
张叔夜闻言一愣,看向一旁的张立、张用:“你二人是做了什么?竟然让公子赶你们回来!”
张立和张用闻言也是一愣,随即双膝一软就往下跪去,口中说道:“公子、公子,我们哪里做错了,为何不让我们跟着你了。”
赵斌见此急忙上前扶起二人:“叔父、叔父何至于此,他们哥俩没做什么,就是小侄担心你这边,人手不足万一有个一差二错,岂不让小侄悔之晚矣。”
张叔夜却摇摇头道:“不不不,公子,你要知道老臣我之所以能稳坐河间府,就是因为我是个老人、是个文人,不会拥兵自立,不会划地为王,所以兀术他才放心让我留在河间府,毕竟就算我有什么事,他兀术翻手也能收拾了我。但是他们哥俩留下来就不样了,一来兀术见过他们兄弟二人,可二人要是掩藏行迹又会惹人怀疑,二来一旦有了武将,就代表不能掌控,不被掌控就代表不稳定。兀术之所以同意议和,估计也是起了借机安定后方的心思,这时候老臣可不能把自己变成那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赵斌见张叔夜心意已决,只能点点头:“只是这却让叔父为难了,改日我命人将这暗道改造以后在书房山面也留下机括,这样万一有什么事叔父也好有个退路!”
张叔夜听赵斌如此说,抬手笑着一指赵斌:“你是不是来的太心急了,没问清楚吧?你手下人可不光是挖了一条暗道这么简单”,张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