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如今是红了眼了,心知自己今天要是不玩命,那明年的今天恐怕就要吃席了,因此是分外卖力,手中这柄金雀开山斧舞动生风,仿佛一轮金盘下坠。胯下这匹赤炭火龙驹也是马借人威,四蹄发力冲着万里烟云罩就飞奔而来,高宠见此急忙抖手中金枪往外就架。
这二人一个是赤须龙下凡,一个是楚霸王再生,一个力抛铁龙威震北国,一个力掀十八辆铁滑车,吓得金兵无颜色,这两人手中又都是宝兵器,今日这两匹马也赛着用劲,就听得“嘡”的一声,震得周围所有士兵耳朵俱都一聋。
两人一击过后,金兀术将这柄大斧都舞神了,一斧劈下如山岳崩摧、横砍而过似有划江之威,也就对面这人是高宠,换别人今日恐怕真要死在兀术斧下。金兀术这大斧是步步紧逼,用的具都是以命换命的杀招。反观高宠,手中金枪稳扎稳打,饶是兀术一招猛死一招,可却伤不到高宠半分。
高宠看着双目血红的金兀术心说:“这四太子如今是被逼急眼了,这叫困兽之斗,我要是和他硬碰硬就算是胜了他我自己也要受伤,还不如就这么耗着他,等他力竭之时再走马活擒。”
连正在击鼓的梁红玉听闻兵器碰撞之声也是一惊,手上鼓槌一顿,随即寻声望去,这一看不要紧,梁红玉可谓一惊不小。这居高临下看的最清楚,梁夫人第一眼看见的并非是玩命厮杀的兀术和高宠,而是看见淤泥河上正在赶来得泥马队,紧接着就见一道黑影直奔高宠身后冲来,在这人身后紧跟一员金甲将,一员银甲将。
梁红玉站的远看不清,可金兀术和高宠看的明白啊,两人几乎是同时听的銮铃响亮,偷眼看去,就见三匹战马直奔这边冲来。为首之人身穿黑甲跨骑黑马,手中一柄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这人高宠和金兀术都不认识,可紧随这人后面的两人都是分外熟悉,正是张宪和余化龙二将。
原来方才三人正在那边战的激烈,张宪和这小将都是家传的枪法,可谓各有千秋,一时间杀了个难舍难分,而一旁的余化龙那手就抓在绸子穗上,可就是不敢扯镖出来伤人。正在此时,这三人耳中同时听到一声轰鸣,正是方才金兀术和高宠兵器相交的那一声巨响。
这黑甲小将闻声当即一乐,手中大枪紧攻三下,随后拨马就跑:“小爷不陪你们玩了,我啊,抢功去了!”
张宪和余化龙哪里敢让他一人前往,于是在后面紧紧追赶,这小将一马当先来到高宠和金兀术交手之地,一见场内情形当即一乐,高声喝道:“这位将军!多谢你将此人留与我,某家就笑纳了!”
此言一出,金兀术吓得手上大斧都是一滞,心中暗说:“完了完了,我命休矣,真天不佑我大金,这大宋哪里来的这许多武将!”
高宠闻言也急忙扭头问道:“你是哪家人马?!”
却见这黑甲小将也不搭话,只是低头催马,等高宠问完这小将也到了。只见这小将把手中乌油枪一拧,奔着高宠和金兀术兵刃相交的地方就扎了进去,紧接着用腰带手,手带枪,大枪横抡,就将高宠和金兀术分开。
金兀术一见此情景,心中一叹,随即双目一闭在原地等死,可过了许久并没有刀剑加身之感,只听阵阵兵器碰撞之声。金兀术急忙圆睁二目向前看去,就见这黑甲小将手中大枪正冲着高宠急攻而去,只是这小将气力毕竟不足,枪法又没有高宠高妙,一时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金兀术虽然不明白场内什么情况,可知道自己这边有人帮忙了,于是一面急挥大斧向高宠砍去,一面向身后残兵败将们招呼道:“众军冲啊!冲出此地,往北行!”
那黑甲小将也跟着兀术的话语,招呼道:“往北,江边有船!”
别看是残兵,可那也是十余万人啊,这要是高宠能擒了兀术,那这些残兵也就不攻自溃了,可如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