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眼见兀术落败,也不去追,继续领着人马向前杀去。
另一边,一员番将,身穿银甲,头戴银盔,掌中一对银锤飞舞,直奔严成方和何元庆而来。严成方一见,不由得笑道:“何公子,对面也来了个用银锤的,要不你去会会他?”
何元庆定睛看去,只觉得一阵反胃:“我说严家哥哥,这样一个丑鬼,你竟然让我来,真糟蹋他这身银盔银甲了。”口中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手上不慢,砸翻两个金兵之后,向着金将迎了上去,“你是哪里来的丑鬼,竟然和小爷穿一样的衣甲兵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完颜兀术的二儿子完颜银禅子,前文书说过,这完颜银禅子长得和金兀术很像,可偏偏爱穿个银盔银甲。像他这身形面貌,要是一身金甲那叫威武不凡,要是一身黑甲那也是凶神恶煞,偏偏弄了一身银的,显得分外违和。此时一听何元庆喊自己丑鬼,更是火冒三丈:“你是哪里来的娃娃,竟敢如此辱我!”
何元庆不由得哈哈一笑:“怎么,丑鬼,骂你不愿意啊?不服你接小爷三锤,你要是接的住,小爷我就告诉你!”
银禅子冷笑一声:“有何不敢,来来来,我就接你三锤!”
何元庆见此,也不客气,催动胯下宝马,手中八棱梅花亮银锤高高举起,奔着银禅子就砸,这第一下就用了七成力道。银禅子也不发怵,在马背上坐稳身形,双手往上一托,口中喝到:“给小爷开!”
将何元庆的双锤弹起多高,何元庆一见这一锤,银禅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心说:“别看这丑鬼丑,力气倒是真不差,我可别大意了”。心里想着,圈过战马来,复又将双锤高高举起,这下可是十成十的力气砸了下来,只把这银禅子震得双臂一软,微微一弯,但好在还是接了下来。
何元庆见此也不由得赞道:“可以啊,来来来,接小爷第三锤,接住了小爷就和你通名换姓!”
说完一带战马,故意跑远几步,将手中双锤紧了又紧,这才双腿一磕镫,这匹马飞奔起来,奔着银禅子就冲了过来。等来到近前,这马猛地刹住前蹄,人立而起,何元庆趁势在马背之上高高举起双锤:“丑鬼,你接我这一锤!”
银禅子见此,心下一惊,急忙高高举起双锤,迎了上去。这一下,将何元庆的锤崩起多高,银禅子也是双臂一软,险些握不住大锤。何元庆这一锤建功,可是战马也借着反震之力向前冲去,让何元庆失了补锤的机会。
银禅子见此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可忽地听见对面又是一声锤响,却是严成方来了。只见严成方手摇青铜窝瓜锤,口中喊道:“好兄弟,你这三锤建功,哥哥我沾你的光,这就要斩将夺旗了!”
严成方如此一喊,银禅子吓得魂飞天外,这铜锤可也不比自己的小啊。急忙一圈战马,夺路就逃,有挡路的金兵那是挥锤就砸。他身后何元庆和严成方战马并列,严成方看看何元庆赞道:“可以啊,我的何将军,你这激将法学的挺快啊。”
何元庆却冷哼一声:“可惜你这补刀不及时,白白走了一员大将,一份功劳。”
严成方闻言却是一笑:“你要这功劳有用,我要可没用,咱们好生护粮上山,我的功劳一并记在你的头上。”
何元庆听严成方如此说,却是大笑道:“如此你可不能反悔,这双份的救驾之功,小爷我的官位怕不是要大过家父了”。这想法一出,何元庆再看金兵,这哪是敌人啊,一个个分明就是自己高升的台阶啊,这双锤挥的却是更猛了。
再说兀术和银禅子,这父子俩在左右两侧吃了大亏,当下向中间冲来。父子二人刚一碰面,银禅子就见金兀术嘴角溢出点点鲜血,头盔也不见了,头发披散着,右侧脸颊上也全是鲜血。银禅子急忙问道:“父王,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