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铃这一刀来的是又急又猛,一旁的高宠想要挥枪格挡,却发现自己和赵斌靠的太近,这大枪反而调转不便。好在赵斌听了高宠的提醒,心中本就有了防备之意,眼看这青龙偃月刀奔着面门就来,赵斌急忙翻手掏出鹿角双刀,同时一个金刚铁板桥躺在九龙宝鞍之上。
赵斌将双刀十字交叉,两个长长的月牙正好成一把剪刀的样子,赵斌人平躺在马鞍上,双臂高高举起,靠着鹿角刀架住关铃劈来的偃月刀。只是关铃这一刀可谓绝杀,十成的力量用了有十二成,赵斌这猛然招架之下,竟然没有撑住这一刀,关铃这偃月刀越压越低,刀锋险些就要碰到赵斌的鼻尖了。好在此时墨玉嘶虎兽和赵斌心意相通,随即四足用力,腰眼上顶,给赵斌助上了一臂之力。
赵斌有了这股助力,兼之这九龙宝鞍的马镫链接独特坚实,急忙双脚猛踩马镫,一股力量随即从双腿传导到腰胯,继而传到双臂,赵斌也不正着往上架和关铃较力,而是右手多用力,左手少用力,将关铃这刀向身侧压去。
关铃一见,心知不好,这大刀要是被压到地上,那再想挥起来可就难了,有心抽刀换招,可是刀头被这鹿角刀的大月牙锁的死死的,只得顺着赵斌这股力量,将偃月刀劈在赵斌和高宠之间的空隙中。这刀落下,鹿角刀的牵制自然也破开了,关铃急忙大刀在掌心一转,刀锋向上就欲反撩而起。
这高宠见此哪里肯让关铃继续,正好大枪此时也调转方向,高宠索性枪头朝下,枪攥指天,斜向下奔着墨玉嘶虎兽肚子下的土地上就扎。高宠的枪随即压在关铃刀上,关铃见此,抬头怒视高宠:“你让开!我为恩人报了仇,要杀要剐随你便!”
谁知话没说完,墨玉嘶虎兽对着赤兔一呲牙,随即向前迈了半步,就吓得这赤兔马连连后退,继而前蹄腾空而起,将关铃掀下马背。关铃手中大刀被制,马匹又受了惊吓,当即只能弃刀甩镫,跌落在地。
这关铃今日也是够惨的了,先是被白虎扫下战马,如今又被这一人一马逼落在地。一身绿袍在这尘土之间来回翻滚,都快要变成黄袍了。关铃看看落在一旁的偃月刀和满脸愧疚躲在自己身后的赤兔,不由得摇头长叹道:“天啊,天啊,想我关铃自幼学艺,练就祖传春秋刀法,原想着借此机会扬名天下,不曾想今日竟然要死在这宵小恶奴的手中,真真可怜啊!”
说着抽出腰间短刀,就要自刎,一旁的高宠和赵斌可不干了,齐齐喝道:“你这大汉,把话说清楚,谁是宵小,谁是恶奴,你要自杀我俩不拦你,但不能平白污我二人清名吧!”
关铃闻言也不抬眼,冷哼道:“你二人一个劫人宝甲,犯上作乱;一个饲养恶虎,为虎作伥,不是恶奴宵小,又是什么!”
赵斌和高宠对视一眼,看看对方,继而摇头失笑,赵斌看看关铃,又看看高宠:“关铃啊,你这刀法没学到几成,这傲气和目空一切倒是学了个十成十,自我二人来到此处,你见虎就杀,开言就骂,举刀就砍,哪里容我二人解释一句?这九麟宝甲又为何不能是我家传之物,你那日所见之人又为何不能是我家忠仆?这白虎又何曾伤人,你句句不离恶虎之名?今日种种皆是你妄加揣测,无端猜疑,竟然还以奸名污我二人。怎么,你是想要留的清名在世,而让我二人落得个逼死君侯后人的恶名吗?”
关铃闻言一愣, 继而抬头看向二人:“你说什么?九麟宝甲是你家的?那日取甲的是你家忠仆?那日之人分明是无根之人,他要是你家忠仆,你又是何人?难道你还能是当今陛下?可是当今陛下还在牛头山上呢。怎么,莫非这用金枪的白脸汉子还是岳鹏举不成?”
高宠听闻此言,也不由得摇头失笑道:“我的确不是岳大帅,某乃东平王高怀德之后,姓高名宠,这位公子,姓赵!你说我是他家忠仆,我也不怪你,但是你不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