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这一喊叫,小山下的人马不由得纷纷侧目,只是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惊慌之色,而是一脸戏谑的闪到两边。牛皋不由得大笑道:“众军,冲啊,他们害怕了!”
谁知这会跟在他身后的,陈官营的青壮喊道:“将军,小心啊,贼首甚是厉害啊!”
话音刚落,就见对面这伙匪寇让出的空当处闪出一人,只见这人面白如美玉,身穿一身鱼鳞铜甲,头上并未带盔,而是拿一顶紫金冠束住满头黑发,两根雉鸡翎随风飘摇,看年纪约莫十四五岁。
牛皋见此不由得大笑道:“我以为贼首是何等人物呢,原来竟然是个娃娃”。当下心生轻慢之心,高呼道:“那娃娃,速速闪在一边,领着这些宵小退去,不然你牛爷爷我一锏一个,要了你等性命!”
这白面小将闻言也不生气,而是微微笑道:“你这黑汉,也配用锏?还敢在此大放厥词?来来来,小爷看你配不配用锤!”说着向左右招呼一声:“来啊,抬小爷锤来!”一众喽啰之中随即走出八位健儿,每四人一组,肩头上扛着一块实木大板,板上放着一柄大锤,两组人随即站在这小将两侧,马上小将微微哈腰,将双锤拎在手里,抬起左手锤遥指牛皋:“那莽汉,来来来,试试你爷爷的青铜窝瓜锤!”
牛皋一见这对大锤被抬出来就一惊不小,有心拨马撤退,可是自己一退,身后这四千人马可就是兵心大丧,别说夺来这些粮草,自己带来的这些的粮草恐怕也保不住。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手中挥动镔铁双锏,用出鲍方所传的母法二十四式,迎上这将。
小将见此不由得乐了:“呦,新鲜啊,寻常人物见了小爷这双锤,早就丧胆了,不曾想你竟然还有胆量挥锏,好好好,那小爷就试试你!”说着左手锤奔着牛皋顶门就砸,牛皋急忙抬右手锏接住大锤往外一架,饶是这一下没有正面接下这锤,可也震得牛皋右手一麻。
“乖乖,这小将好大力气,这大锤竟然是实心的,我还以为是空心样子货呢,既然如此,我和他硬刚不得,要用技巧赢他。”牛皋心中想着,手中大锏招式就变了,这锏和锤都是重兵器,可区别就在于,锏比锤要灵巧的多。这双锏在牛皋手里可算是耍出花来了,击削刺点、拦格劈架、截吹扫撩、盖滚压挑,十六字诀用绝了,这刚学的母法二十四式也借此融汇贯通,一双锏舞动好似两条黑龙一般。
这小将虽然锤大力沉,可是对于技巧锤法运用并不熟练,两人一个胜在力,一个胜在巧,倒也勉强斗了个旗鼓相当,战了五十个回合。可五十合一过,牛皋就不行了,虽说极尽锏法之奥妙,可是这锤锏每碰一下都是牛皋吃亏啊,这五十合下来,牛皋双臂再也支撑不住了。
急忙忙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好厉害的大锤啊,娃娃,这粮我不要了,你放我过去可好?”
对面这小将见此,不由得哈哈哈大笑:“你这双锏当真不凡,我替我赵叔许你用锏了!”
牛皋闻言却是一愣:“娃娃,你说的赵叔乃是何人?莫非也是用锏之人?”
就见对面这小将爱惜胯下宝马,见牛皋不打算动手了,也就双手一松,将大锤扔在地上。只听两声闷响,大锤锤头随即陷入黄土之中,激起一片烟尘:“怎么,你打听我赵叔难道是想和他比试一番?要是如此我劝你还是早早熄了这念头吧,我赵叔一根铜锏,仅是步战就压的我南方九路英雄,无一人再敢用锏,你这糙汉我看还是早早熄了这个念头吧。”
牛皋闻言心中的预感却是更为强烈:“你这娃娃,我问你赵叔名姓,你怎么就顾着一味的拍他马屁,没准你这叔叔见了我,还不敢动手呢。”
这小将闻言,却是面色一凝:“那汉子,休得无礼,安敢如此辱我叔叔,莫非真以为小爷这双锤要不了你的性命?!”说完弯腰就欲捡锤。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