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山山前大道之上,张家兄弟指挥三千刀盾兵,列开盾阵阻挡金兵攻势,蒙德津指挥长戈手伺机杀敌,岳飞指挥着弓箭手一波波箭雨洗地。然而这回却和闯营之时大不相同,银禅子被哈密蚩一激,此时一对银锤上下翻飞,冲在第一个,左手边跟着阿里托金、阿里托银弟兄,右手边则是阿里托铜、阿里托铁二人,这哥四个一人一根独脚铜人槊,这五柄重兵器挡在前面,哪是箭雨盾牌能抵挡的住。
银禅子上前,大锤一砸,第一排的两面盾牌当即倒下,银禅子也不客气,一催胯下战马,马蹄当即踏在盾牌之上。好可怜盾后两名甲士,跟着赵斌一路征战也未受伤,今日竟然惨死在银禅子马蹄之下。这匹马本就是北地异种,能驮得起银禅子和一双大锤自然怪力不凡,此时踩在盾牌之上,觉得立足不稳,更是加力三分,两名甲士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夹杂着内脏碎块。饶是如此两人还是各自从盾下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握住这怪马马蹄。
银禅子此时坐在马背之上,一双大锤抡圆了,左劈右砸,一锤下去长戈断裂,两锤下去脑浆迸裂,眨眼之间就被他在盾阵之后杀出一片空地,正欲拨马前冲,好为身后的金兵让路。谁知一催战马,这马立在原地未动,银禅子低头一看,只见左右两个马蹄上,竟然有七八只手牢牢抓住马蹄,这些手的主人正是被他砸倒的甲士,此时纷纷学着前人,伸手绊住银禅子的马蹄。
银禅子这会已然红了眼了,单手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几名重伤甲士被这马生生拉起在半空。看着马蹄下几人不由得面露狞笑:“好好好,小爷倒要看你们有多硬的手。”说着手向下一按,战马一对铁蹄狠狠落下,二次将这些甲士踩在马蹄之下,一个个甲士纷纷口中鲜血喷涌,再也握不住马蹄,拦不住银禅子了。
说着慢,实际上从银禅子砸开盾阵到二次催马踩死众甲士不过片刻之间,跟在他身后的四猛将都尚未赶到盾阵之前。
正是此时,众甲士忽地闪开道路,四匹马两前两后冲到银禅子面前,前面两人一人使钩镰枪,一人使五钩神飞亮银枪,长枪倒拽在手中,枪尖拖在地上,正是张显和汤怀二将。这二人也知道凭自己二人是绝对拦不住银禅子的大锤,因此仗着马快跃过银禅子身边,直奔阿里托铜、阿里托银而去。
银禅子一晃神见两人从自己身边冲过,挥锤刚要砸,两人已然冲到后面去了。不由得冷笑一声:“无胆鼠辈,南朝小子,不敢接我大锤。”说着一催战马,奔着后面两骑就冲,可是这马刚一动,不由得希律律一声暴叫,双膝一软就向前跪去。战场之上猛地马失前蹄,银禅子不由得一惊,急忙忙双脚摘镫,顺着马脖子向前一滚,落在地上。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张显和汤怀是过去了,地上还拖着枪呢,张显的钩镰枪活生生砍下一只马蹄,汤怀枪樱之中藏得暗钩也将另一只马腿刮得血肉模糊。
银禅子眼看战马是站不起来,也不回身再救,拎锤前冲还欲再开杀戒,这刚起身站稳,锤都还没举起来呢,就见两根大棍迎面门砸来,吓得银禅子猛退一步。却是张立、张用到了,二人骑在马上,手中大棍飞舞,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招招急攻。这银禅子一来失了先手,二来失了战马,三来脚下是之前被他砸死的甲士,站立不稳。因此被张家兄弟逼的是连连后退,打出宋军队伍。
三人刚离开宋兵队伍,立马有刀盾兵补上,将银禅子好不容易砸开的盾阵补好。王贵和梁兴也催马跃过士兵,一人挥刀劈向阿里托铜,一人抖叉拦住阿里托铁,两家在牛头山山道半路之上又斗了起来。
金兀术领着金兵紧紧压了上来,这山道之上斗得激烈,两军之中岳飞是满脸焦急而金兀术则是一脸兴奋,仿佛马上就要攻上牛头山了。正是此时,忽听一声哨箭响亮,一支哨箭由山道之上射来,直取兀术面门,吓得金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