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顺着赵斌手指看去,方才二人叙话之时,蒙德津、庞恕和张用三人就在不远处,岳飞看着三人一愣,继而惊呼道:“我说今日看着你们这支人马怎么总觉得缺点什么,二弟你这左右两员金甲神将可就到了一名啊,另一人可是已然提前去搬兵了?”
这边赵斌还没说话,张用先挺起胸脯,拍打着自己的夔牛甲向身旁二人嘚瑟起来,那意思就是,“看见没?金甲神将!说我们弟兄呢。”蒙德津和庞恕不由得捂眼歪头,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赵斌也笑着点点头:“兄长好眼力,这张立正是被我派去调兵了,只是兄长你也知道,小弟一无权二无名,调不动朝廷大军,只能是套套关系,找些朋友。这兵力嘛,自然是不能保证了。”
岳飞此时的胃口可是被赵斌吊了十成十,急忙忙催促道:“我的好弟弟啊,你就快点说吧,可急死为兄了,如今哪怕多一个人都是多一份力量啊。”
赵斌看岳飞真急了,也不再迟疑,急忙说道:“黄河岸大军被兀术冲散,可是有张帅拖延兀术,牛皋几人领军冲杀,倒是保下一些人马,我命张立去寻他们了,应该能和兀术的援军同时到来。到时候能不能领上山来还需要从长计议。”
岳飞连连点头:“有人就好,有人就好,只要能到附近,就算咱们拼死一搏冲下山去,也不至于是白白送死。”
赵斌见岳飞心情正好,急忙说道:“如今领军之人是蒙德津,这庞恕、张用哥哥你也熟识,小弟在这里难免会撞见我的乖孙,到时候大家都尴尬,小弟我还是先去大帐中躲清净,这里就全交给大哥你了!”说着一转身,身形三蹦两跃之间回到后面搭好的大帐之中。
岳飞看着赵斌的背影,不由得眼角泛红,心说:“我的好弟弟啊,你哪是怕大家尴尬,就是怕愚兄一人尴尬啊”。然而如今被困山顶,自己又身为主帅,岳飞心知一旦自己落下眼泪被军士们看去,军心必然不稳。因此只能强忍感动的泪水,转身对蒙德津说道:“既然如此,还请辛苦蒙将军,随我去玉虚宫见驾。”
蒙德津点点头:“分内之事,岳帅何须道劳。”说着迈步跟在岳飞身后,一起来到了玉虚宫门前。
如今的玉虚宫因为有完颜构在,倒是变得有所不同,岳飞专门分出五百名南京一起逃出来的军卒交由宗泽统领,专门护卫完颜构的安全。宗泽也心知完颜构的生死无所谓,可是唯独不能活在金人手里,死在金人手中。因此对于玉虚宫的防守也是费尽心机,一座玉虚宫被宗泽布置的,真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此时宫门之外,章启旸右手拄着斩马刀,左手扶在腰间唐刀之上。
章启旸一见岳飞领着一员武将来到玉虚宫前,急忙前迎半步:“岳帅怎么亲自到此?此人是谁啊,竟然劳烦大帅亲自相送。”
岳飞闻言闪过半个身位:“师弟啊,你有所不知,此人乃是笔祖后裔,姓蒙名德津,如今听闻陛下被困牛头山,急忙忙凑齐一万甲士,前来勤王。”
章启旸闻言眉头一皱,心说:“这岳飞,怎么说谎都不会,别说此人是不是笔祖后裔,就算真是,此人有多大本事?陛下才到此山一天功夫,他竟然能凑出一万甲士前来勤王。不过恩师只让我守好此门,那我也就不要多事了。”想到此让开大门道:“那就请岳帅和蒙将军进宫见驾吧,如今陛下在禅堂之中安歇,恩师守在门外。”
岳飞点点头也不再客套,领着蒙德津一路走入玉虚宫内,直到禅房门前。就见禅房门前的空地之上,宗泽办了一张太师椅端坐其上,椅旁斜靠着镔铁点钢枪,听着有脚步声音,宗泽猛地睁开双眼,二目中一道精光闪过,见是岳飞双目又复归平静:“我倒是谁,原来是鹏举啊,山上防守事务可是已经安排妥当了?”
岳飞急忙躬身一礼:“几条山道都已经安排人员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