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看着面前的情报,不由得叹道:“都说是蝴蝶效应,蝴蝶效应,可这未免太大了些吧,如今这情况,前世哪本书也没写啊,乱了,全都乱了。”过了许久,赵斌才将情报归拢为一摞,借着帐中烛火烧为灰烬,又找出一旁的一个小袋,摸出一把小麦倒在桌案之上,喂给这白羽黑尾信鸽。
同时抽出一张纸条,提笔写了一封回文,等赵斌写好,鸽子也已然吃饱,原样将纸条封在鸽腿之上,赵斌随即走出大帐,撒手将鸽子抛在空中。随后也不迟疑,牵过帐外的万里烟云罩,翻身上马,双脚一磕镫直奔张所大营而去。
这两座大营,在黄河边并立了这许多时日,赵斌又和岳飞这人马一路抗金,因此众兵丁也都认识他,也都没有阻拦,赵斌战马直到张所帅帐之前。这大帐两边还有几顶小帐,正是牛皋、汤怀等营中众将,几人此时无事,正在营帐门口闲聊,一见赵斌催马进营,纷纷起身相迎。
牛皋抢先接过赵斌的缰绳:“斌哥,你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营中?可是有什么事吗?”
赵斌点点头:“张帅可在帐中?我有要事回禀!”
汤怀点点头:“张帅正在帐中和曹大人商谈军机,斌哥你等等我去给你通禀一声。”说着抢先走到帅帐门前:“张帅,隔壁大营,义军统领赵斌前来拜见。”
就听帐中谈话声一顿,继而传来张所的声音:“叫他进来吧,正好也一道议一议两家协防之事。”
赵斌闻言眉头就是一皱,但也心知军情紧急,伸手一挑帘门,迈步走入帐中,就见大帐主位之上,端坐一人,正是老帅张所。大帐左手边,第一张矮案之后,坐着一中年人,赵斌心知这就是汤怀方才提,那两淮节度使,曹荣曹将军。
赵斌一眼看过,抱拳拱手道:“见过张帅,某这里有紧急军情,特来通传!”
谁知张所并未接赵斌的话茬,反而一指身后的地图:“赵义士啊,你来看,本帅这大营布置的如何?这里是我中军大营,这是前军,看这,这是后军大营,再看这里,这可是曹将军精心布置的水军大营。”张所边说,边给赵斌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赵斌看的心急,正要开口打断,却听张所忽地一指大图之上的一点:“哎呀,这里是哪支部队?怎么如此不合兵法,这不是犯了孤军在外的大忌吗?哎呀呀,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有此疏忽,曹将军,你快来帮我看看,这是哪里?”
曹荣见此微微一笑道:“张帅,您忘了,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这不正是咱们赵义士麾下的义军嘛。”
张所闻言,也是急忙一拍额头:“是老夫糊涂,是老夫糊涂,这大营如此布置,竟然忘了赵义士的人马。赵义士啊,你来看,你来看,老夫一时疏忽,大营布置之时竟然忽略了你这小营,你也知道咱们和金兵兵力悬殊。老夫我唯恐金兵劫营,因此将和你相邻这一侧,多挖陷阱,广布绊马索,一旦金兵攻你大营,恐怕,恐怕老夫这里出兵不及,平白害了义士性命啊。”
赵斌看着地图,听着张所所言,不由得冷笑一声:“那不知道依张帅看来,斌当如何啊?”
张所捻髯一笑道:“赵义士啊,依老夫看来,你那小营之中,兵微将寡,一旦金兵来袭,恐怕顷刻之间化为飞灰啊,不如将人马迁入我大营之中,本帅派人帮你管理,日后也吃一份朝廷俸禄,免得义士你空耗家财。”
赵斌随着张所说,脸上冷笑更浓,等到张所说完,赵斌不由得大笑几声,笑的赵斌身形都有些佝偻,过了许久赵斌才止住笑声,抬头看向张所:“张所!原本看在你花甲之年尚且领兵北上,某还敬你是个英雄,现在看来,你当初被留在金陵,当一地小帅,到真是不屈才!看来你也不过是凭救驾之功,才能忝居此位,如今自己手下人马还没管清楚,就想来图谋本少人马!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