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昌此时也在一旁附和道:“四殿下和军师所料不错,昔年我在大宋为官之时,正逢这岳飞参加武举,他洋洋洒洒一篇枪论还在眼前,教军场上又一箭双雕,枪挑小梁王,真可谓一时人杰。”
哈密蚩闻言连连点头:“楚王大人竟然如此熟悉岳飞,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这一计更添三分把握。”
二人闻言,齐齐说道:“愿闻军师妙计!”
哈密蚩手捻须髯道:“之前攻破开封城,楚王殿下跪地献玺,四殿下嫌弃麻烦,故此将玺留在开封城中,不知如今宝玺安在?”
张邦昌急忙应道:“那玺印事关重大,唯恐遭人非议,对我大金治理不利,因此我专门将印供在紫辰殿中,而我则去文德殿中办公。”
金兀术却是不解的问道:“军师为何无缘无故提起玺印一事?那么一块石头有何用处啊?而且张大人还为此专门空出一间大殿,我记当日入城之时,张大人介绍这紫辰殿似乎是皇帝专用大殿吧?”
哈密蚩点点头道:“元帅你有所不知,这玺印一事咱们大金并不重视,多是做个标记封存之用,因此那日殿下不曾在意。但是楚王当日所献之玺并不一般,乃是那秦始皇以昔年楚人卞和所献璞玉所制,此玺四寸大小,上纽交五龙,印文乃当时大秦丞相李斯亲手所书,八字篆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金兀术闻言点点头道:“原来那日缺角玉印竟然就是军师所讲的始皇玉玺啊,这么说来倒是先秦古物。可惜了,当时性急,孤王没有好好把玩一番。”
哈密蚩应道:“正是如此,而且元帅您有所不知,此印经过这么多年流传,在汉人王朝之中已然变成‘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这也是楚王为何不敢将此玺据为己有,反而供在紫辰殿中。”
金兀术笑道:“说的好听,君权神授,正统合法,怎么?军师莫非想要命张大人取来此印,咱们自己写一道圣旨,然后盖上玺印,以此来命岳飞退兵吗?”
哈密蚩急忙摇摇头道:“这玺印在你我手中不算数,只有在完颜构那小子的手中才能有用,因此臣想让楚王回开封取了宝玺,然后南下献玺!”
张邦昌闻言一惊:“军师大人,老头子我对您可从来都是礼敬有加啊,您缘何出此毒计,要害我性命啊?”说着这老贼双膝一软竟然又跪倒在地。
哈密蚩急忙伸手虚扶一把:“楚王殿下勿忧,去年之事的具体经过又无人所知,这二帝是我们抢来的,也没人知道是你送出来的。今日您送船南下,我不是命你收了旗帜,连你也藏在舱中,如今可谓无人知你身份。”
金兀术却问道:“张大人的安全倒是不需要担心,只是为何要送玺印给完颜构那小儿啊?”
哈密蚩急忙说道:“元帅,想那完颜构是从咱们大营之中逃走,一无传位诏书,二无太子身份,不过因为是皇室子弟才被推上皇位,这时节楚王为他送去象征正统的玺印,他安能不重用楚王啊?”
张邦昌闻言微微点头:“一旦完颜构这小儿重用与我,我在朝中为内援,找时机抓住岳飞他一差二错必能让他丢官回乡,到时候四殿下领兵南下,我还可以二度开关献城。此计果然大妙,果然大妙,我这里谢过军师了。”
哈密蚩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而且楚王这一路上还可以多盖些空白圣旨,等楚王送玺印回到完颜构手中,那这些空白圣旨可就摇身一变成为真圣旨了,那样还不是楚王你写什么,宋人就信什么吗?”
张邦昌连连点头,不由得喜笑颜开道:“是啊,是啊,军师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孤王也不多耽搁了,这就乘船回开封,取了印玺看完颜构去。”
哈密蚩点点头:“楚王千万记得,回朝以后一定要多多拖延时间,为大太子征兵争取时间。”
张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