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笑道:“两位老英雄这是拿他们弟兄打赌?只是不知道赌些什么啊?”
呼延灼点点头道:“这两个孩子也是命苦,自从征方腊后,父亲双双去世,董芳因此发下誓愿,从此不保大宋,占了这狮子山为王,靠劫夺过往贪官恶霸过活。”
武松接过话茬说道:“董芳好在之前还被董平带在身边,每日教导,虽说久处我们这些人之中,难免沾染些匪气,但有董平看着,心性终究不坏。这张国祥就惨了,在梁山时,张青夫妇要在山下看管酒店,带着孩子不大方便,因此张国祥从小就长在喽啰队里,听着杀人放火的故事长大。后来山寨受了招安,张青夫妇都是军中将领,因此这孩子也就没带在军中,而是被留在梁山上。”
赵斌闻言也是一惊:“如此说来,这张国祥简直就是...就是...”赵斌就了两下,但是当着这二位的面,没好说出土匪窝几个字。
武松叹了口气道:“正是如此,我才如此后怕,和我这国祥侄子待得越久,越后怕啊。这只是一个,要是不招安岂不是满山兄弟的后代都是如此了。”
见武松语气越来越低,呼延灼接着说道:“这占山为王,难免要说些骇人的传闻,或说开膛摘心做醒酒汤,或说做些人肉馅的包子,记得当年邓飞此人,明明是天生红眼,偏偏为了一些凶名,编出吃人的谎话来。这张国祥长在山寨之中,又无人照看,这些小喽啰就把这些当故事讲给他听。谁曾想这孩子竟然当真了,还好那日我们来时,他也占山不久,每日忙着和董芳争斗,不然这些传言就真被这孩子实际操作了。”
赵斌叹道:“所以两位老英雄就以教导他们为赌局?”
武松点点头:“是啊,我和呼延哥哥索性决定,一人看护一个孩子,好生教导一番。张青当年和我结拜,因此我就住在这麒麟山上,教导国祥。董平将军当年和呼延哥哥同为马军五虎将,而且又都用的是双兵器,因此老哥哥就上了狮子山。这不是正逢金兵南侵,我们索性决定,让这两个孩子整军备战,准备下山抗金,以此论高低,也算我们老哥俩的赌局了。”
说着想起之前张国祥的表现,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这还没下山就遇到公子了,可是这阵前一战,却依然证明是我输了。终究是我大意了,光想着教导武艺,讲说礼法道德,却忘了注意这孩子心中的仇恨啊。”
呼延灼伸手拍了拍武松肩头:“二郎也莫要自责了,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会把张青的死算在庞万春的头上呢。”
武松却不住的摇头叹息,几人相对无言,天色也随着几人聊天渐渐暗了下来,正在此时,就听得前方一阵大乱,撞出大队人马,为首之人正是金兀术,身后领着金兵一个个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再往后看,远远见一杆月白帅旗,旗下岳飞一马当先,身侧几员大将紧紧跟随,再往后是十万八千常胜军。
原来这爱华山中,金兀术见三箭竟然都被岳飞躲过,自己被赵斌戏弄一天也是人困马乏。有心撤兵扎营,歇息一日,明日再和岳飞争斗,可偷眼一看自家大军。金兀术不由得恨得牙根发痒,自己这大军被赵斌戏弄的火起,哪里带安营扎寨的东西,就是干粮都不多,此时有哈密蚩在,才算勉强稳住三十万大军的阵型。
金兀术又偷眼一看岳飞大军后面,因为是在马上,看的远些,隐隐能见一座山口,再看东西两山也不算陡峭。金兀术于是紧攻三斧,劈开岳飞,急急一拨马头,大斧子一指东山山头:“众军,冲啊!攻下东山山头,山上都是虚张声势的伏兵!”说着一拨马头,一马当先冲上东山。
哈密蚩见此,令旗急挥,引三十万大军紧随其后。
这东山上的守将正是张显、汤怀,这二人自小性格沉稳,对于岳飞更是言听计从。因此兀术一冲上山,两人急急命二百弓箭手,放箭阻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