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上中天,金兀术果然按捺不住,心忧自己大哥,领了五万精兵,人衔枚马裹蹄,悄悄的奔着赵斌大营摸来。
金兀术之所以带这么多人马,全是因为之前半路那一战,让兀术深知这一万甲士的实力,因此带足了人马。金兀术暗暗想到:“孤王这次夜袭要一箭三雕,不但要救回王兄,还要将赵斌这小贼绑去金营,顺便孤王还可以一报今日阵前之辱!”
金兀术这么想着,领着人马就来到大营之外,只见整座大营静悄悄的,营中点着火盆照亮,不时传来木头燃烧的噼啪之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即看不见巡营的将领,也看不见站岗的军卒,金兀术不由得低声笑道:“昔日潞安州初逢赵斌,他就是个不知兵法的小鬼,这一年多他屡屡和本王作对,不曾想还是个不通军事,竟然连巡夜的军卒都不安排,难道他以为手下士兵都和他自己一样,高来高去陆地飞腾啊。”
说着金兀术也不再隐藏身形,摘下金雀开山斧:“众军,随孤王直冲敌营,抓到今日阵前小将之人,赏百金;找到大王兄之人赏千金,封王位;要是有能活擒黑风鬼之人,赏千金!”一马当先,一斧子劈开营门处的鹿角拒马,沿着营中主路直冲帅帐。
其余军卒也不迟疑,纷纷纵马踏破营盘的栅栏,在营中四处冲杀。庞恕这陷阱挖的很讲究,多集中在营盘的后半部分,靠近中心帅帐的地方,而外围这些地方,则是洒满了火油和火药。这样一来前队金兵冲到中心地带,后队人马也都进了火油火药覆盖的区域,可以最大限度的将金兵困住营中。
金兀术性子急马又快,跑了个第一个,冲进中央大帐当中。就见这帐中点了四根牛油大蜡,都有婴孩胳膊粗细,将这一座帐照的亮如白昼一般,赵斌则一身黑袍,斜坐在案后,手中拿着一卷兵书。
金兀术见此情景一愣,赵斌抬头看着金兀术说道:“四太子,你看赵某今日,学你学的像不像?记得当日潞安州外,金兵大营之中,你也是如此姿势等我。”
“你此言何意?莫非这营中你也布下了埋伏?就算你有埋伏孤王也不怕,孤王足足带了五万精兵,某家要让你知道,在绝对实力面前,你们南朝的小伎俩都是无用功!”
金兀术这边话音刚落,他带来的金兵也都冲到近前,这主路上没有陷坑,金兀术能太太平平的立在这里说话。可这大帐周围的地面,都快被庞恕挖空了,一时间只听得哀嚎声四起,尘土飞扬,不时还有血肉被刺破之声传来。等眼前烟尘落下,金兀术再看周围,只见周围无数陷坑,坑中密布木刺,无数金兵躺在其中,有的运气好,只是伤了四肢,此时正在哀嚎,有的运气差的,地刺当胸而过,依然是活不成了。
再往远看,这中心一生变故,金兵脚下就乱,只要脱离营中大路,那就是掉落陷坑。金兀术当即大喊:“撤!快撤!不要乱,按进来的路线退出去!”话音刚落,就见营盘旁树林当中,一片火雨落下,落在营盘外围,这火箭遇火油,那哪有不着的道理,一时间火光冲天!
这时赵斌也动了,将兵书放进怀里收好,取出鹿角双刀在手。身形一晃,将四根大蜡踢翻,大蜡倒下,正好引燃大帐。赵斌双刀左右一挥砍破大帐,砍断梁柱,大帐四散垮塌,又在营盘中央烧起一把大火。
赵斌身形飘在半空,看着忙着稳定军卒的金兀术,笑道:“金兀术!昔日金营之中,你言说靠五十万大军才是你的依仗!那小爷今日就先废你五万大军,等你依仗的五十万大军都死完了,小爷看你还有何话!”
话音落下,赵斌身形起落,飘出营盘,正遇上庞恕领兵前来接应:“少爷怎么样?”
赵斌摆摆手:“速撤,借山林掩护,回大营。这金兀术真是黑了心了,竟然引兵五万,这营盘太小,前队都死完了,后队还没损伤。咱们快走,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