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赵忠也提着那坛酒和客栈掌柜的一起来到船边,赵忠冲着掌柜的一拱手:“老三,那我就带着少爷先回去了,你自己在这多加小心,对了,这酒里加了多少药,少爷几时会醒?”
掌柜的低头想了想,手上盘算了一番:“原本的药量明日清晨就能醒,可少爷又喝了那么多酒,恐怕要明日傍晚时分才能醒。”
赵忠点点头,转身跃上跳板,有暗卫收了跳板,掌柜的在岸上帮忙解了缆绳,舱底的水手们当即奋力踏动水车,大船离岸,逆流而行,直奔大名府而去。
张立和张用兄弟这时也来到船头,站在赵忠身后,张立说道:“这位朋友,现在能好好给我们兄弟解惑一二了吗?”
赵忠回头看看二人,点点头说道:“你二人既然认得令牌,不知道当时张大人是如何对你二人所说?”
张家兄弟对视一眼,张用点点头,示意还是张立来说:“潞安州破之时,家父曾将我们兄弟叫到书房,给我们看了令牌的图样,命我兄弟二人发下誓言,‘见令行事,此令在前,不尊圣旨’。”
张用接着说道:“但是同时又约下两句暗语,说过几日府中会来人,应该就是这令牌的主人,到时候他要是说‘万事都听此人’,那我兄弟就见机行事,静待令牌;他要是说‘此人之话,如同父命’,那我兄弟二人从此必须一心一意跟着此人,舍命保护,不再管令牌的事。”两人说着又把大棍拎起来了,大有赵忠不好好解释一番,就要叫他毙命棍下的意思。
赵忠赶忙摆摆手:“张大人一身文略,怎么他家公子却是两个莽汉,动不动就要抡棍子啊。你二人放心,这令牌如今的主人正是我家老爷,也就是少爷的亲爹,这张叔夜也真是的,好好让你二人听令行事不好嘛,偏要直接把你们派给少爷。”说完愣了一下,摇头嘀咕了一句:“张大人还是张大人啊,他是要赌个大功劳给你们弟兄啊。”
赵忠不等兄弟二人听清,紧接着说道:“老爷命我前来,是为了带少爷回家成婚顺便也要接受一些家里产业,当年老爷夫人一句订婚,吓得少爷在外游历几年江湖,每年只大年三十回来一顿团圆饭,初一都不敢在家中久留啊,你们说,少爷如此抗拒婚事,我不下药,我弄的回去他吗?更何况少爷如今还有你们两个楞货帮忙。”
张家兄弟闻言不由得挠头一笑,纷纷收了大棍,赵忠见这二人如此,摇摇头:“行了,这船够大,你们兄弟二人找个空舱去休息吧,我也去守着少爷了。”说着拎着酒坛子进了赵斌的舱房,张家兄弟分别挑了赵斌一左右两间舱房,将大棍就立在床头,时刻防备着,合衣上床睡觉。
赵忠进了赵斌的舱房,看着床上的赵斌,不由得摇摇头:“这帮粗人,当真是不会伺候人。”说着上前帮赵斌解下身后的双钺和铜锏,又帮赵斌脱了浑身甲胄,盖好了被子,一切收拾妥当,这才默默坐在床头的太师椅上,静静的看着赵斌。
一夜无书,次日傍晚,赵斌果然依掌柜的所说,悠悠醒来:“水,有没有水啊。”
守在床头的赵忠却拿起酒坛,倒了一茶碗:“少爷,水来了,喝点再睡会,时间还早。”赵斌此时也是半醒未醒,听是赵忠的声音,也没睁眼,端杯就喝,一杯下肚,赵斌手就一软,再次栽倒床上。
赵忠看着床榻上又睡过去的赵斌,低声说道:“少爷啊,少爷,莫要怪我啊,老爷可是严令我要带你回去。老奴也是无奈,这才出此下策。”
就这样,赵斌又在床上昏睡了一夜,等到第二日天光大亮,赵斌才又有醒来,赵忠见状,赶忙迎到床边:“少爷,你醒了,可感觉哪里有些不舒服?”
赵斌伸手揉揉太阳穴:“忠叔啊,都还好,只是这腹中饥饿,而且头晕的厉害。”
赵忠心说:“能不饿吗,一番大战,吃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