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宴摆开,韩世忠的夫人和孩子也来到前厅。赵斌也见到了后世鼎鼎大名的奇女子梁红玉。
如今梁红玉和韩世忠结婚日久,生有一对龙凤胎,公子姓韩名尚德,如今十六岁,传承了父亲的勇猛,一身刀法净得韩世忠真传;女儿姓韩名溪云,在梁红玉的教导下,不单精通诗书礼仪、女红刺绣,一身武艺也是不弱,长得更是花容月貌,韩世忠本就是长得不差,梁红玉更是美名在外。
韩尚德原本见赵斌和自己年岁相仿,开口就唤兄长,不想韩世忠把脸一沉:“这是为父师弟,你和溪云唤一声师叔也就是了。”两人只得点头应允。
赵斌看着桌上酒席,不由得神色一动,问道:“师兄,我在子敬兄那里,可是顿顿豆腐咸菜,你这里怎么如此丰盛啊?”
韩世忠听赵斌提起陆登,不由得长叹一声:“方才只顾着叙话,却是忘了问,陆登贤弟如今在哪里啊?”
赵斌听韩世忠闻起陆登,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心想:“说实话吧,韩世忠要是上报朝廷,到时候再来人查找陆登下落不好交代,还可能再引出自己家里和太行山王善一伙,到时候生出别的祸端,索性撒个谎,就按陆登原本的命运说吧。”
想到此,赵斌对韩世忠说道:“那金兀术力闯水门,攻破了潞安州,子敬兄见大事已去,自己又不是金兀术的对手,索性自刎在节度使府门前,嫂夫人一把大火烧了节度使府,自己也悬梁自尽了。小弟当时正和金兀术厮杀,却是没能救下。”
韩世忠又问:“我那文龙侄儿呢?”赵斌当下将哈密蚩诈城,自己如何削鼻断耳,哈密蚩如何杀奶娘逃出水门一一对韩世忠讲了,只是没说自己潜回去想要救陆文龙一事,毕竟自己知道陆文龙日后会成双枪大将,韩世忠又不知道,说多了恐生误会。只是说自己见陆子敬已死,苦战金兀术无果,这才凭借身法逃遁。
韩世忠听闻陆子敬死讯,不由得连喝三杯,这才想起方才自己师弟问自己酒宴之事,唯恐师弟以为自己是个贪官,赶忙解释道:“至于这酒宴,师弟有所不知了,那潞安州是抗金第一道防线,子敬兄最先面对金兵,金兵一到,他就只能封关锁城,全凭城中储备过活。这肉食储备不易,他那就算有,按他爱民如子的性子,也定是全部留给百姓了。”
赵斌点点头,示意韩世忠所料不错,韩世忠当即继续说道:“我这两狼关与他不同,一来我这是二道防线,子敬兄在前线支撑一个多月,我就有一个多月时间储备粮草物资。二来,这三山口是天险,有着三座大山堵路,金兵是万万不能绕道我关后偷袭的,故此我这关北门紧闭,南门却还通畅,补给来的充足。这第三则是,我两狼关乃是依险守城,城中驻军不过三千人,远比子敬兄的五千人消耗要小。”
赵斌一听,问道:“兄长这一座雄关,竟然仅仅有三千人?”
韩世忠点点头:“这三山口刚才贤弟也经过了,两山夹一沟的地形何其险要,他五十万大军前来,在我这关前也要排好队伍,关前正面最多也就站开百十军卒。”
几人就这样边吃边聊,一直到月上中天,方才散去,之后接连三天,赵斌都留在府中,白天和韩世忠谈论兵法武艺,夜晚就拿出恩师所赠白毦兵书研读,算是得以休整一段时间,一缓之前连番大战的疲惫。
第四日,韩世忠正在检查三山口各处紧要关隘,安排伏兵火炮,这时有探马来报:“金兀术大军五十万,已到三山口外,请元帅定夺。”韩世忠正欲传令,又有探马来报:“元帅大人,今有汴梁节度使孙老爷领兵五万,从三山口西侧杀出,拦在三山口前,要和金兀术厮杀。”
韩世忠一惊:“这奸贼怎么此时才到?也不来知会本帅一声,那金兀术有五十万军马,听师弟说,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这厮有何本事竟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