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和张保沿着小巷一路奔向西门,暂且不提,单说相府这边。
张俊不愧是张邦昌的头号狗腿,进了丞相府立马要表忠心,口中不断高呼:“丞相呢?丞相可还安好?你们快快帮忙救火,我去救丞相。”这张俊一边指挥手下士卒,一边向张邦昌卧房方向奔去。
张俊来到这院外,正遇到几个家丁也围在院外高呼,忙上前问:“你家老爷呢?怎么只在这里高呼,不进去请丞相大人移驾啊?”
家丁们赶忙说道:“张大人,小的们在这苦喊许久了,丞相大人一直没答应啊,我们也不敢进去啊。”
张俊眉头一皱,继续问道:“这院中的火是怎么着起来的?是伙房失火?还是你们不小心打翻了烛台?”
家丁们摇摇头:“说来也是怪事一件,这院中四处起火,但火来的却没有源头,好像天火降世。”
张俊听了此言,脸色一变:“不对,丞相大人一定出事了。”话一出口,张俊不再迟疑,抬腿踹向院门,张邦昌进院时自然是锁好门的,赵斌又不是走门的性子,来去走的都是墙头。因此这门还是插牢的,张俊连着踹了三脚,才将门踹开。门一开,张俊就傻眼了,只见两个丫鬟靠在一起,就坐在前厅地上。
张俊连忙抽出腰刀,举刀就冲进里屋。一进里屋就见张邦昌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张俊这可慌了,这可是自己在朝里的大靠山啊,靠山没了,自己一个武将可是永无出头之日了。赶忙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张邦昌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前心,片刻功夫张邦昌才缓醒过来。
这老贼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感到手上伤口的疼痛,不由得大喊一声:“疼死老夫了,快来人啊,救救老夫。”等喊完,双眼才适应光线,看到眼前之人是右军都督张俊,忙问道:“你如何在这里?可是抓到了那个凶徒?”
张俊却被问了个一头雾水:“什么凶徒?卑职是见大人府中火光滔天,唯恐大人出什么意外,这才带队来救。”这话说完,张俊才反应过来:“丞相是说那大闹西门的凶徒方才来了?”
这一问,可把张邦昌气的不轻,拿起枕头就砸张俊:“滚,快滚,指望你们这帮蠢材,本相的脑袋被人摘了你们都不知道。”这一下将张俊打了个抱头鼠窜,随着张俊半退这出了里屋,张邦昌也被后续进来的家人搀扶着起身,来到院中。这奸相如今的右臂可谓是多灾多难,右肩上,白天刚被射了一箭,这晚上右手又被扎了一刀,如今胡乱扯了一块绸子包裹着。
张邦昌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俊,狠狠骂到:“还不滚起来,去抓这凶徒,再跑了他,咱们都不好过。”张俊刚忙起身,拎着佩刀,跑到丞相府门前集合了自己带出来这一万西门守军。
“留下两千人,守护丞相府,顺便帮忙救火。剩下的分兵四路,赶奔四个城门,本都督亲往西门,务必捉拿住这猖狂的凶徒。”这就是张俊滑头的地方,在他想来,这凶徒白天刚在西门闹过,晚上必然不敢再走西门,因此自己去西门最安全。可他哪知道,赵斌也有高人指路啊。
军令分派已定,张俊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冲向西门,他是奉旨捉拿凶徒反贼,因此毫无顾忌,专挑大路走,这样好纵马狂奔。赵斌那边呢,有张保引着,两人虽然腿快,奈何张保不会蹿房越脊的功夫,俩人只能在路上狂奔。故此这两拨人几乎是前后脚到西城墙下。
赵斌听着马蹄上声响亮,军士们甲叶子乱响,心说:“来的好快啊,不知道是不是张俊这狗头带队。”当下回头对张保说道:“这到了城墙,我也就能出去了,你且回去向太师复命吧,我这就出城。”
却见张保把头一摇,瓮声瓮气地说道:“太师让我送你出城,只要你一步没离开开封城,我就不能走。”
赵斌摇摇头,心说:“原来看书时候怎么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