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天岳飞去拜见宗泽,张显几人也闲来无事,叫了一桌酒菜齐齐聚在王贵屋里吃喝,这东京汴梁虽然繁华,但对他们几人诱惑不大。毕竟都家资殷实之辈,平常闲暇无事也常去大名府内玩耍。可这里面唯独牛皋闲不住,他是第一回进城,前些日子打探消息又见了大相国寺那边的繁华景象,故此今天他在屋中吃了几杯酒,就自己出来四处闲逛。
他前几日都是在大相国寺附近听艺人说书,今日也不例外。刚行到大相国寺外,就见前面人头攒动,牛皋本就是为了看热闹而来,当下也挤上去。原来里面正在说杨家将的故事,此时正说在七郎八虎闯幽州这一节,先生说到紧要处,立时刹住,想要讨要赏钱。可不等这先生张嘴,人群中走出个穿白的少年,掏出两锭白银,拱手说道:“小可外乡来人,身上所带银两不多,先生莫要嫌弃。”先生忙拱手道谢,这白袍少年放下银子,却不再听,扭头走出人群。
这一幕却看的牛皋满脸问号,当下也不听书,扭头走出人群,想要跟上那白袍少年看个究竟。却见那白袍少年也不是独身一人,身旁还有个红袍少年作伴,这二人一路走走逛逛,又走到另一处书场,牛皋自然在后面紧紧跟随。三人走进人群,原来这里面说的是兴唐传,正讲到罗成日锁五龙。这回轮到那红袍少年连连叫好,先生要钱时更是掏出四锭白银相赠。
听完书这两个少年走出人群,牛皋在后暗暗跟随。
只听那白袍少年说道:“贤弟何苦给那艺人四锭白银啊,这四锭就是二十两啊,莫说听书,买书也够了啊。”
红袍少年说道:“哥哥你不也给那艺人十两银子,哥哥给的小弟给不得吗?”
白袍人说道:“那艺人说的是我家的事,替我家先人扬名,愚兄我自然是要多多打赏。”
那红袍少年哈哈哈一笑道:“我这打赏,也是因为那艺人将我家祖先说的神勇啊。”
这二人身后的牛皋是听了个一头雾水,不过咱们倒要说清楚。原来这穿白袍的正是金刀杨继业的后人,姓杨名再兴,那个穿红袍的是少保罗成的后裔,名唤罗延庆。这二人也是这次进京赶考的举子。
这时杨再兴说道:“同样是扬名,贤弟何苦多花十两银子啊”。罗延庆说道:“哥哥家一家九个才保住一条龙,我家祖先,一条枪锁了五条龙,所以小弟这才多给了些”。此言一出杨再兴却是把眼一瞪:“你莫不是说我杨家枪比不过你罗家枪!走走走,你我也不必等什么武科场了,西门外有个小校场,咱们回去取了披挂,去那里定出胜负,赢得留下来当状元,输的自回去再练,下科再来。”当下拉着罗延庆就走。
跟在二人身后的牛皋一听二人此言,心下说道“前日刚说帮大哥探听有什么高手,今日就让我撞到了,不如我也跟去,趁他二人相争,也好捡个便宜,为大哥减少个对手。”想到此,牛皋也不迟疑,赶回连升店,见王贵几人还在吃酒聊天,也不喊他们,独自回房拿了双锏,下楼牵了乌骓马,一路问着路径,来到西门外小校场。
牛皋刚来到校场附近,就听得场院当中,叮当乱响,好像似有铁匠打铁一般。走近一看,只见一团红光一团白光来回闪烁,正是杨再兴和罗延庆二人斗在一处。牛皋见二人打的激烈,不由得心下一急,催马抡锏奔着二人就去。他这一冲不要紧,可吓了杨再兴和罗延庆一跳。罗延庆架住杨再兴的枪说道:“咱们兄弟在这里比试有什么意思,不如拿这憨货来耍耍。”杨再兴也是把头一点,也是把枪一摆,一起向牛皋杀来。牛皋虽然武艺不错,可哪里是这两杆枪的对手,杨再兴使一杆烂银枪,有酒杯儿粗细。罗延庆力大无穷,使一柄錾金枪,好像天神相仿。只十个回合就打的牛皋左右支持不住。
二人此时也是玩心大起,只是逼住牛皋,牛皋只累的浑身虚汗,想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