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赵斌正在郊外寻找住宿,而岳飞几人正住在城内连升客店中。小兄弟几人正在汇总近几日打探到的消息。
王贵说道:“小弟打探到,这宗泽如今留守汴梁,因此都称他为宗留守,皇上赐他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在这京中可谓权势不小。”一旁汤怀边为几位兄弟倒茶,边说道:“这宗泽官声不错,老百姓多有称赞。”那旁张显也说道:“小弟在他那留守府衙门转了转,他政务繁多,每日午时才能升堂处理各位百姓的民间琐事,但是百姓之间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反而颇为称道。”岳飞听闻兄弟几人如此说道,不由得暗暗点头,记在心中。又看向牛皋问道:“不知道贤弟探听到什么?”
牛皋却是闹了个大红脸,嘴里支支吾吾的,片刻后说道:“小弟在探听哥哥有什么对手,马上就要有下落了”。原来这牛皋初来京城,一下被城中的繁华迷了双眼,最近每日都在大相国寺前听人说书讲古,不曾探听消息。岳飞也知道牛皋是个粗人,当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贤弟了。”
当下又对众人说道:“劳烦各位兄弟探听消息,那为兄明日就去这留守府投递书信,也好探听一下这次科举的虚实。”将明日行程安排清楚,众人也纷纷回房休息。
次日天明,岳飞找张显问明了路径,径直去寻留守府,正要走到留守府前,却见前面锣鼓喧天,人山人海。远远的听见有人喊道:“行人闪开了,别撞了王爷马头。”岳飞站在高处一看,只见两个恶奴,手拿鞭子抽打行人,后边马挂銮铃,行人纷纷向两边闪开。岳飞心下想到“这是什么人,如此凶横霸道”。就看见打对面过来一队人马,前边是二十四匹对子马开道,马上之人各个背弓挎剑,后边是整齐的军丁,抬着礼品箱子。众军丁好似众星捧月一般,中间有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头戴凤翅金盔,身穿大叶黄金甲,外罩黄龙袍,飞虎战裙遮住膝盖,虎头靴牢牢的踩在马镫上;往脸上看,面如淡金,两道扫帚眉,一对环眼,翻鼻孔,大嘴叉。肋下佩三尺龙泉剑,得胜钩挂一口金背砍山刀。身后有人举着一杆大旗,上书斗大一个梁字。
岳飞见状,向身边一位老者问道:“老丈,这人是谁啊?怎么如此霸道。”那老丈见岳飞是外乡人,说道:“这是武状元!”岳飞却是一愣,忙问道:“如今才是初十,怎么武状元就挑出来了?”老者看了岳飞一眼:“挑什么,武状元就是人家的!”见岳飞一脸问号,就继续说道:“这人是大宋世袭的王爷,小梁王柴桂。家有免死铁卷,岂不闻当年小旋风柴进,那正是他的叔叔。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有福不享,非要来考武状元。你看见那些箱子了吗?这是给各位主考官送礼呢,其他三位主考官都送到了,这正往最后一家宗留守府上去呢。”
岳飞闻言,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这武举原本三年一场,只是如今朝廷失政,多年不曾举办,难得有一回,还叫这人内定。罢了罢了,且跟去看看,要是这宗泽也收了礼,索性回去和众弟兄打道回府。”
岳飞一边想一边跟着人群向留守府走去,却见这马队停在留守府门前,不过片刻府内出来一人,一副文生公子打扮,冲着马上的梁王抱拳拱手说道:“梁王殿下,家父上朝,还未回来,这礼我却是不敢代收,不如请殿下先回,等家父回来,小可一定如实转达家父。”
这柴桂听闻此言,却是心下升起三分怒火,他早就差人探听清楚,这宗泽刚刚回府,竟然派儿子出来如此推脱,想到此处,正欲破口大骂,却见不远处墙头之上出现一人身影,一身黑袍,黑纱罩面,指着柴桂大声骂道:“好个小梁王,如今天下举子都来京中比武,你这厮竟然想私下贿赂,买去状元之位,宗老元帅不收你的礼,小爷这里却有一份大礼相赠。”说完抬手三枚石弹直奔柴桂砸来。
这柴桂要说也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