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相州教军场内的考试也已经结束了。这次武举结束,相州府衙这次前来参加考试的武童只有十之一二获得举子身份。而其中最为优秀的自然是岳飞、牛皋弟兄五人。
到了傍晚时分,刘世光派人将岳飞兄弟几人请到了府衙内。请了李春县令作陪,一行七人坐在花厅饮酒。酒至半酣,刘世光向岳飞问道:“鹏举啊,你有如此能为,不知是何人传授啊?”
岳飞赶忙抱拳拱手道:“不敢欺瞒老大人,学生一身武艺都是义父周侗所传。”刘世光和李春闻言一惊,纷纷举杯道:“我二人前些时日还在猜测,鹏举这一身能耐得是什么样的高人才能教出来。不曾想竟然是周老侠客。了不得,了不得。”说完刘世光又问起周侗下落,想要请他出山帮忙整备军队,听闻周侗已经去世,几人又是一番伤感。尤其是岳飞眼中似有泪光泛出。
李春见状连忙岔开话题,感叹道:“我之前看名册,几位英雄都是大名府内黄县的人士,回头我可要向内黄县的县令好好讨教一下,怎么贤才具都出在他县里了。”这时王贵喝了几杯酒,精神放松,也随意起来,对着李春哈哈一笑:“李县令,这就是贵县风水不好留不住人才了。我岳大哥可正是你们县里人物。”
李春闻言一愣:“鹏举是我县内英才?这话从何说来?我李某为官也算勤谨,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啊。”王贵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如今见李春闻讯,只得将目光看向岳飞,岳飞微微有些生气,但是大人面前,只得开口回答:“学生本就是汤阴县孝悌里永和乡岳家庄生人,只因为出生三天,黄河决口家财浸没。唯有飞和母亲躲在荷花缸中这才延河漂流而下,被王贵兄弟的父亲救起,又对飞多有资助,故此名册上写在内黄县长大。前几日学生原本想要回故土探望寻亲一番,却正好碰到靠山熊那般恶人”
一旁刘世光闻言抚掌大笑:“既然鹏举本是我州人士,怎可流落外地,李县令明日就先行回衙,替鹏举查查岳家旧时基业,查点明白之后,由本府府库出银盖造房屋,叫鹏举也能回归故土啊。”岳飞闻言赶忙起身:“学生怎敢受大人如此隆恩啊,这叫飞如何报答。”
刘世光之所以如此行事一是因为爱惜岳飞这个人才,二来则是岳飞如果是相州户籍,进京拿了武状元,那他刘世光也是一笔不小的政绩,故此分外上心。刘世光见岳飞一躬到地,赶忙双手搀扶,说道:“鹏举不必如此,某这也是有事相求,不知道鹏举愿不愿意帮某这个忙啊?”岳飞闻言一愣,心想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但是又想到母亲对于家乡的思念,心下一横说道:“但请老大人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岳飞在所不辞。”
刘世光见状,捻髯一笑:“李贤弟,看来这宅子钱为兄可以少掏点了啊。”岳飞闻言却是一愣,看向李春却见他满面堆笑,刘世光也不继续打哑谜了,直接说道:“李县令的夫人早年去世,只有一位宝贝闺女待字闺中,今日本州保媒,欲要将这李家闺女嫁给你为妻,你看如何啊。”听闻此言,众弟兄是哄然大笑,唯独岳飞,这一张白脸却是变得通红:“这个,那个,大人这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飞还有高堂老母在家,不敢妄自做主啊。”饶是堂堂岳大帅,如今不过十七岁少年,这一时间一张巧嘴也变得结结巴巴。
刘世光摆摆手道:“这是自然,本官今日也只是先问一问你的意愿,等你和令堂回归汤阴县之后,本州再亲自上门保媒。”岳飞见此,也没什么理由可以推脱,更何况这可是县令家的女儿啊。岳飞忙起身向李春深施一礼:“小婿岳飞岳鹏举见过岳父老泰山。”李春闻言大喜,一时间酒宴更是热闹几分,七人吵吵闹闹到子时时分,方才散去。
次日天明,岳飞、牛皋几人收拾行李回内黄县,李春也赶忙回汤阴县查点岳飞家财。
回到内黄县,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