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妇慢慢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沈言走到她面前想说些什么，陈东蛾一把撕开了她和渔妇之间那层虚假的帷幕，她觉得事情已经走向失控，但渔妇一把将她的手拍开了。

她从她旁边走过去，沉重的脚步踏在甲板上。

“她说得挺对的，我不想被当作物品被一代代传下去。”渔妇说，“我已经拥有了更多的选择，你对我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沈言。”

沈言的表情有点有些扭曲，这个一直如人偶一样对渔妇有着极强执念的女人愤怒了，她怒然对渔妇喊道:“你在说什么?！你要离开我吗！！！”

渔妇会离开她，渔妇会不再需要她，渔妇会在一个没有她的人生里过得更好。

她对她来说再也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她再也不是最特殊的那个人。渔妇不会‘无论她对她的感情是爱是恨都会牢记着她’，不会在离开之后依旧活在她带给她的影响里。

即使差点被渔妇杀死都没生过气的沈言破防了。

她不顾渔妇会不会生气，用力抓着渔妇的手臂不让她走，近乎面目扭曲的冲她大喊:“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摆脱我？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走出研究院带给你的阴影！你凭什么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离开，就这么放下这一切！我呢？！这十几年里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东西？！渔妇！！！”

她这番话听得渔妇不高兴地皱眉。

沈言终于肯喊渔妇的名字了，但这只是因为她真的破防了。

渔妇是一个独立的人，是不受她控制的人。

“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这么爱你，我为你付出了一切！我在你身上花费了这么多时间！你是属于我的！”

渔妇抓住沈言的手臂，冷声说:“醒醒吧，沈言。你别再自作多情下去了。”

渔妇高大的身形居高临下的逼近她，早已没有了实验玻璃的阻隔，没了那层阻拦渔妇向她发起攻击的玻璃，她一时哑然。

沈言那一句‘我这么爱你’把围观者柳叶给炸懵了。

啊？

是她理解的那个爱吗？还是什么东西？柳叶觉得渔妇对自己而言也很重要，是能为对方拼命的程度，但这里面绝对不存着她所想的那种感情。

柳叶大脑还没转明白，她的手已经下意识挡住XW的眼睛，对她说:“小朋友别看，会学坏的。”

XW:“......”

见XW没反应，柳叶才低头去看她，发现她的表情如死人般平静无波。

“你怎么不震惊?”

“......”XW缄默片刻，“我遇到过这种追着说爱我的家伙，但她们对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感情，别用这种见鬼的表情看着我。”

柳叶:......！

“你什么时候遇到的？！”

“很久以前。非要我说的话，你这样几乎要将保护我拯救我变成一种执念的感情也能被算进去。”

“我什么时候对你有过这种执念了?我说过我要保护你，我当然要保护好你啊。”

当局者迷的柳叶说道，XW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我雇佣的保镖，你觉得这种口头上承诺要保护别人一辈子的关系通常会是什么关系?”

更何况柳叶是真的为了她而拼过很多次，而不是那种只会口头上说一说的人。

柳叶茫然了，她说:“朋友?”

“朋友没有插手别人人生的权利，朋友的界限就摆在那里，我们也不像朋友一样互相了解对方。”

“你最开始不顾危险救下我这件事就已超出了朋友的界限，对我们而言亲情更是一种更为遥远的事情。最后剩下的爱情，你觉得这可能吗?”

但她们之间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