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既然决定一起收粮食,那么就等着一起收。
村里已经习惯一起干活了。
自从逃难开始,事情就一起做。
像一开始还是各吃各家的饭,后来为了熬过冬天,村长决定吃大锅饭,把乡亲们挖到的芭蕉芋和其他粮食没收,一起来吃。
存粮多的自然觉得吃亏,存粮少的感觉得救,不过在村长和七叔公的镇压下,存粮多的也不敢反抗。
特别看到村长忠实的跟屁虫程顾卿,她家粮食多,而且有好些好粮,也被没收了。
自家的歪瓜裂枣更不用说可惜了。
前些日子分了钱,但粮食还未分,还在村里的仓库,不过应该所剩无几。
大家这些天只吃饭,又没有重新买粮食,乡亲们指望着夏收能补充些粮食。
加上分到的银钱去购买。熬一熬,应该能熬到秋收。
等秋收过后,可以做木炭卖,或者到其他地方干活,熬一熬,应该又能熬到来年春天。
如此重复地熬,熬到生命终结为止。
乡亲们觉得自从逃难后,吃的肉比前半辈子还多,特别春耕吃的野鸭,他们吃了好多,好多。
吃到忘记到底吃了多少。
乡亲们可从未如此快活地吃肉。
徐家村的乡亲们这么一想,倒是觉得合在一起的日子快活多了。
程顾卿哪里知道村里人怎么想,此时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木屋里开村里会议。
主要是村长和七叔公讲,他们这些家主听。
主要讲明天祭祀的事。
村里难得所有人都住上新房子,大家激动万分,想举办一个大型的庆祝会,庆祝徐家村重生。
程顾卿想着举办庆祝会,要不要请人来歌舞表演,随后心里暗想,饭都是勉强吃饱,哪里需要精神文明建设。
村长看了看不远处的蟠龙山,叹了一口气说:“俺们徐家村列祖列宗的牌位未带过来,哎,俺不配做村长。”
七叔公等一众族老也非常难过,当初逃命逃得太匆忙,竟然忘记把牌位一起带走,如今十分懊悔。
程顾卿觉得牌位没有了可以重新刻,何况徐家村的祖坟在徐家村,一个都没带过来,牌位更不算什么了。
安慰地说:“村长,牌位俺们重新做。”
顿了顿继续说:“等俺们清闲了,活过来了,俺们再建祠堂。”
说到建祠堂,族老眼睛亮起来了,祠堂肯定要建的,至于怎么建,得好好活过去再来建。
徐老头发表意见:“俺们可以先建一个小祠堂,等俺们安定了赚到钱了,再凑钱建一个大的祠堂,把俺们的列祖列宗摆放上去。”
徐老头一个外来户,不过还是被他成功地插入到徐家村的族谱里,不能算外来了。
等大牛的儿子生了儿子,都忘记他们不是徐家村的了。
徐老头的建议,大家认可。
徐窝头点了点头说:“先建一个小小的祠堂,再刻牌位,把牌位放进去供奉。等将来大家手头宽裕了,再凑钱建个大的祠堂。”
徐长林问外姓人许大夫,张夫子他们的祖先牌位怎样弄。
是跟徐家村的摆放在一起,还是另外建房子摆放。
大家一起逃难而来的,徐家村肯定会包容他们的。
张夫子是个豁达之人,直接说:“我张家的牌位,跟徐家的一起摆放,咱们一起经历了生死,自然要摆在一起。”
顿了顿,张夫子笑着说:“如果我将来死了,也进入徐家祠堂,好让子孙记住我们张家跟徐家的情谊。”
一般很少不同姓的人会共在一个祠堂,因为这样不合规矩。
不过村长觉得和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