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牛也愤恨地说:“那些贵家子弟就是让人气愤,自己找死,还拖累别人。”
肌肉男徐福昌暗暗地说:“幸好蒋家姑娘没事,要是被他们一冲撞,白白丢了性命。俺说就是老天有眼,只死了这些纨绔子弟。”
七叔公家的曾孙徐福亮比他们三个多了担忧,皱着眉说:“如果真要怪罪下来,怎么办?”
程顾卿等人也是因为这个问题而烦恼,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连蒋家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得亏蒋姑娘是个好的,让程顾卿快速离开,不要在府城逗留,最好让程顾卿躲得远远的,莫要出来。
徐秀才反而非常轻松地说:“你们莫要担忧。一来卫指挥使的小儿子当众纵马是大罪,要是追究下来,他最想担责。二来能坐上同知位置的蒋同知也不是吃素的,他家闺女才是受害者,他占理。三来文官和武官自古以来就不太对付,卫指挥使想找蒋同知麻烦也难。如果蒋同知屈服,那他在文官里会抬不起头,以后再难上升。四来卫国公虽然看重武官,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卫指挥使的小儿协同一群卫所的子弟在城内纵马,说不定卫指挥使也会被训斥教子不严。”
顿了顿,徐秀才继续说:“程婶子,你只是救人,又不是你纵马,不用太担心。”
程顾卿听徐秀才这么一说,倒是安心不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人不能想太多,将来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卫指挥使今日还是指挥使,明天就阶下囚呢。
他们做官的表面风光,实际是危险行业,可能还未有程顾卿一个泥腿子安稳呢。
程顾卿点了点头说:“行,就听你的,到时候再算。”
随后程顾卿对着大家说:“这件事大家藏在肚子里,莫要说出去,免得村里人担心,特别是村长和七叔公等族老,他们可有操不完的心,他们知道对他们也不好。”
大家点了点头,灭了灭蜡烛,回房睡觉。
三更半夜起床来议事,他们像极了做了些不见得光的事。
没办法,只有夜深人静才好商量,白天太吵了,会被打扰的。
第二天一早起床,徐福气又带着小弟去卖货了。
秀才娘子和许川芎媳妇昨晚看到不少好货,也要了些。随后又走街串巷地宣传一番,左邻右舍又来要了一些。
货物变得很少了。
徐福气跟大家商量了一下,今天去城外兜售,卖不卖得完,明天都回徐家村了。
程顾卿领着徐老大,许芦根推着板车到郊外砍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徐秀才这里的柴火少了很多,买又浪费钱,徐家村只会有事才顺便给他们带来,平时要是没了就要买。
程顾卿想着会他们每次来这里,秀才娘子和许川芎媳妇好吃好喝招待,不收钱的那种,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帮忙干活。
目前为止徐秀才他们的工资还要上交一半给村里,剩下的他们自己留着,吃喝拉撒自己搞定。
村里要是有的话就会带些过来,不过村里一年来不了几次上元县,所以大部分还是徐秀才他们自个出钱买。
像这两天的吃喝,肯定秀才娘子和许川芎媳妇倒贴的。
不过乡里乡亲不能介意太多,徐秀才的亲朋好友在村里,也是全村一起照看的。
你帮我,我帮你,要是样样计较,徐家村就不会逃难成功,并且还在一起了。
程顾卿推着推车,徐老大也推着车,许芦根背着竹篓。
母子俩是砍柴,许芦根则是挖草药。
出了城门口,程顾卿特意绕到郊区,也就是他们买的地皮处。
只见他们买的一片地皮空荡荡的,杂草丛生。
许芦根问道:“婶子,俺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