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大谢锤子等人,很快砍树回来,明珠拿出做木工工具。这套东西可是锤子的生存之本,无论去到哪里,必须带上。
看到徐老大几个人在砍木,刨板,临近的几家过来帮忙。
隔壁的马仙婆家的徐福平拿着砍刀,笑着说:“怎么砍啊,俺不懂,锤子,你教教俺。”人多力量大,你干这,我干那,很快就能把活干出来。复杂的手艺俺不懂,打打下手,也是帮忙。
张绍涛听到村里说福达家要给自己做推车,立即赶过来,感动地说:“谢谢程婶婶,你们帮的太多,无以为报。”
程顾卿摆了摆手,实话实说:“你们一家,得要一辆推车,一直背着张夫子肯定行不通。”
徐老三偷偷瞄了一眼,望着这边的张夫子,语气低沉地说:“张师兄,夫子好重,靠你背,走不远,必须用推车推。”
这话引得大伙哈哈大笑,徐老三啊,徐老三啊,别以为你说得小声大伙听不到,你可在张夫子跟前说他坏话呢。听那语气,只是背了一个下午,就嫌弃地很,小心老师打手板子。
张师兄偷偷笑,别说徐老三嫌弃,我也受不了,不是你背,当然说风凉话了。背一下看看,立马趴腰躺平呢。
声音低沉回答说:“推车做得好,有了推车,我们一家不用那么辛苦。”
说着说着,跟着大家刨木板,可惜弄了一会儿,不是这里刨错地方,就是在那阻碍着别人刨。
徐老大的堂兄徐福荣婉转地说:“张兄弟,这里不用你帮忙,俺们干得过来。”哪里凉快,哪里去,别碍着俺们干活。你不是在帮忙,是在帮倒忙。
张师兄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脚,被人嫌弃,不好意思地说:“徐家兄弟,你们干,我不干了。”哎,还是闪一边好了,我可是真心帮忙,那些活,看着容易,上手就废,这不能怪我。
徐老三叼着根草,坐在一旁捂着嘴巴,嘿嘿笑:张师兄,养尊处优的你,怎么会干这种活呢。我妹夫,可从几岁开始做学徒,到现在只会简单的木工活。精妙绝伦的手艺,没几十年功夫,哪能精通。
徐家汉子忙活着做推车,外圈的汉子随时随刻巡逻。程顾卿坐在娃子堆,听他们的童言稚语。如果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还以为在徐家村,大伙聚集一起干活呢。
岁月静好,只不过是奢望。
张绍涛胆子大,也比较好奇,或者村长接受了20两银子,觉得欠村家村的人情减半,不懂就问:“福兴哥,为什么外面用麻绳绕了一圈又一圈。”
不等徐老大说话,来帮忙的徐二伯独子徐富贵就解释:“哎呀,这也是没办法的,好几次,俺们都遇到灾民抢劫。大伙合计一下,在徐家村的活动范围外绕一些麻绳,就算歹人过来,这也算一道阻力。”
弄了一下手里的木头,接着说:“对了,张兄弟,你夜里起夜,不要乱走,必须从火堆那个口出,周围的麻绳可看不清楚,小心绊倒。还有出去,必须告诉村里值夜人员。当然,最好几个人一起出去,万一发生意外,也有人呼救。”
外面随便一个地方都有灾民,一不小心被人盯上,独自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就悲剧了。
张师兄点了点头,佩服地说:“村里想得真周到,和你们一起上路,可安全了。”
徐家村的汉子挠了挠头,嘿嘿笑。
肌肉男徐福昌爽朗地说:“这可是我们大队长,秀才公,还有村长一众族老想出来的。俺们脑瓜子不灵,只负责执行。”
张师兄看了一眼,不远处扶着腰的徐秀才,不由地佩服。
徐秀才想不认识都难,只因安南镇,20-30岁的秀才,只有2个。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徐秀才。
同时安南镇还活着的秀才只有4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