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气炸了,你们以为俺想劫持人质,还不是为了防止声音引起注意。
结果好了,效果相反,别说这家人跪地求饶,连远处的难民看到后,本走得有气无力,立即变得像兔子一样灵活,快速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难民心想:这种情况见得多了,一路上杀烧抢夺,数不胜数,目前三人行为再熟悉不过了,又是一群劫匪。
“各位,不要误会,俺们不是劫匪,俺们就是路过的。”徐老大赶紧解释,让人误会就不好了,俺可天性纯良,十里八村的好儿郎。
“大侠饶命,俺们实在没啥东西。”一位老者跪地,痛哭流涕。
作孽啰,让这位和七叔公差不大年纪的老人家下跪,可要折寿。
纯良的徐老大手足无措地扶起老者,可惜扶不起,老者挣扎,老者不敢看着他们。
“这位老人家,我们不是山匪,只是路过,想问问你们什么情况。”徐秀才也好无奈,不知道当初阿爷坚持让程三婶母子做护卫,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主意。
“俺们啥都没有,只有这辆破车,你们拿去,不要杀俺们。”老者身边的汉子埋头大哭,好吓人,怎么山匪就看中俺家。
都说不要去茅房,就是忍不住,看吧,被躲在草丛的劫匪看上。
程顾卿无语,把杀猪刀放下,都不用武器,目前这几个人,俺一个都可以打7个,哭哭啼啼,听着就烦。
不耐烦地大喝一声:“再哭,再吵,就杀了。”
这家汉子有鬼用,程顾卿随手一捉,提起刚上完小号的一个妇女。
“俺问你,老实回答,要不然就....”说完,做了抹脖子的姿势。
“俺啥都不知道。”说完,翻白眼,晕了。
程顾卿三人大眼瞪小眼,这是啥情况,俺都没做啥。
快速地学许大夫那样,按人中。不到一刻,因为疼痛,妇女就苏醒了,尖叫大喊:“不要杀俺,不要杀俺。”
“这位老者,我是天德三十九年的秀才,本人姓徐,不是劫匪,此次前来打扰,是想问问情况。”徐秀才向这家人鞠了个躬。
又指着徐老大和程顾卿:“这两位是我的护卫。”程顾卿三人商量,徐秀才扮演主子,徐家母子为家丁护卫,要让人看起来惹不起。
重点指着程顾卿:“这是我的护卫,是女子,不是男子,是他的母亲。”又指着徐老大。
跪地的老者听到徐秀才自爆身份,听到那语气平和,的确和山匪相差甚远。
鼓起勇气抬头,看到眼前男子一身长衫,秀才打扮。又仔细瞧了一下程顾卿,果然是女子。心里啧啧称奇,怎么会有如此强壮的妇人呢。
徐秀才见老者脸色松动,赶紧弯腰把他扶起来,又鞠了一个躬,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惊吓你们,实在抱歉。”
老者见徐秀才这番做派,终于信了,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劫匪。
“老人家,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将要去哪里。”徐秀才不废话,抓紧时间,问重点。
下跪的其他人也起身,一些妇孺赶紧躲入骡车,又忍不住好奇,看着奇怪的三人组合。
带头那个摆明是读书郎,隔壁那个最高,像屠夫,至于说女子那个,心里不禁叹了一声奇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粗壮的女子。
看发型,还是成亲了,和隔壁那个高大个几分相似,分明是一对母子,也不知道她的丈夫是何等粗壮高大呢。
“这位秀才相公,此地属于江悟县,县城被从隔壁紫阳县来的鞑子攻破,县令的头颅挂在城墙外。
先有鞑子无恶不作、奸淫掳掠。后又来了许多流氓,见到东西就抢,抢不了就烧。谁阻挡就杀谁。”说着说着,老者流出浑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