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到醒,村长的夺命铜锣声又响起了,村民本能地起床收拾东西赶路。
可见3天养成一个习惯,是那么多正确。现在一日听不到铜锣声,都怀疑自己生病了。
村长在前面引路,程顾卿在后面售后。
一直到中午,找个遮阳的地方吃点东西,继续赶路。
忽然间,前面传来声音。
“有水啦,有水啦,有水啦。”这么多天过去,黄山子几个终于找到水源了,乡亲们啥都不干,先喝个饱。
村长早有对付瓜皮子的经验,派大壮和山子走到水源边,拉一条麻绳,禁止任何人靠近,污染水源。
至于为啥派大壮呢?村长看着大壮握住防爆叉叉老虎的姿态,觉得大壮年轻有为,未来可期。
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大壮凭借粗壮的身子,把一众乡亲赶出水源处。美娇家,果然都是壮娃子。
一条小瀑布从山顶流下所形成一个小水潭,大概十五平方,一尺深。
看到延绵不断的流水,村里人喜笑颜开,今晚终于能洗个澡了。
“有顺序排队取水,让俺发现谁把臭脚伸入水潭,俺就让他一天不喝水。”七叔公发出严厉的警告,这群瓜皮子实在太不自觉,个个恨不得跳入水潭游泳。
“晓得哩,晓得哩。”能不遵守吗?村长可醒目,找了大壮做拦路虎。
这小子10岁,身高都比村里大部分成人高,横度更不用比,程寡妇家猪肉喂出来的,身板子可比村里的人都厚都宽。
若不是看到那张幼稚的脸蛋,没人相信还是个小娃子。
程老大一马当先,取了一桶水回露宿之地。
离水潭50米远,黄山子建议不要在水潭周围露宿,怕有野兽光顾。村里人实在太害怕老虎之类的,恨不得在千里之外,可难打水,只好找个合适的位置过夜。
大概下午5点,离天黑还早,但村里决定不走了,今晚可好好利用水潭,多休息。
之前老虎又老虎,连续作战,实在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有水,自然要好好休养,填补之前惊吓过度带来的创伤。
整理好铺盖,弄好过夜的准备。黄氏几个和娃子去捡野菜,徐老大几个捡柴火,还是留下林婆子在编织草鞋,边看管肥团这些岁数的小娃子。
村里有些人的板车松动或者坏掉零件,明珠负责接单,锤子负责修车,赚了几个铜板或者粗面。
程顾卿拿起杀猪捅刀,准备到处闲逛。
至于徐老三,为了不去捡柴打水,死皮烂脸地跟着程顾卿,还美其名曰做帮手,减轻阿娘的负担。
程顾卿给了个白眼,潇洒地离去。
莽山真大,大到不知道边界在哪里,一望无际的山,一座又一座,像永远都没有结束。
只不过可能干旱,原本茂密的树叶变得枯黄,垂垂欲坠,像暮年的晚秋。
徐老三刁了棵草,吊儿郎当,一蹦一跳,到处乱逛。说好的读书人呢?形象呢?仪表呢?
徐老三给了个白眼,现在还讲啥仪态,一支一支充满油垢的头发,一开口浑浊的口臭,说是乞丐,都埋汰乞丐。
程顾卿不讲废话,一刀拍下去,周围立即安静。
徐老三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打就打呗,好过做苦力活。我又没有大哥强壮的躯体,实在干不了重活。却忘记徐老二比他还羸弱。
两个人沿着水潭,四周走动,不敢走太远,离开大队伍。本想找些野兔野鸡,结果一条毛都没有。退而求其次,摘几个野果也行,结果,绿树叶都难找。
漫无目的地走着,还是啥都没有,死心,打道回府。
徐老三一阵失望,看来今晚又只能吃莲藕了。整天莲藕,莲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