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祁莫寒想不出朝廷当中还有谁会如此忌惮何元熙的存在。
一个一个的忠良,就这样直接和间接死在暴君的手中,祁莫寒已经开始为大祁国的命数担忧。
圣人说,远君子,近小人,惹祸根;远小人,近君子,成大业。
而这位暴君,向来就是远君子而近小人,想想朝中那些重臣,除了自己老师陆九幽以外,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小人,整日什么本事没有,只知道溜须拍马,而暴君却偏偏觉得这群人忠诚!
想到这些,祁莫寒气得拳头狠狠砸在一侧的墙壁上,结果,他却忘记了这是个草棚子,哪里能受得住他如此大力?
头顶铺的杂草连同灰尘渐渐飘散下来,草棚子也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祁莫寒立即就反应过来不对,自己因为生气太过于鲁莽。
他连忙站起身,拉着司思就往草棚子外面跑,还回头招呼一脸无奈的肖雷与何元熙。
四个人的身影刚刚从草棚子出来,就见那可怜的草棚子再次摇晃几下,温柔的散了架!!!
还扬起一阵灰尘……
祁莫寒眸带歉疚的看向何元熙:“大哥,我是无心的,实在是气不过,竟然忘了环境。”
从小到大,祁莫寒很少会出现这种冲动行为,喜怒不形于色才是他平日里的表现。
可想到京城那位作威作福的暴君,竟然如此残害忠良,他实在气不过,才有了如此举动。
何元熙当然知道祁莫寒不是故意的,这种事情,换了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听到,都会被气得不轻。
为了缓解祁莫寒的尴尬,何元熙故意打趣了一句:“看来王爷还真是不想让何某继续留在毕连山了,连我的房子都给拆了。”
这话,表面上看,何元熙说得很轻松,也是在帮祁莫寒化解尴尬,但在场的没有傻子,都能听出一些话中的深意。
祁莫寒挑眉问:“大哥是打算解散这股势力了?”
何元熙惭愧的笑着摇了摇头:“占据毕连山做劫匪,并非我本意,但手底下这么多兄弟,还有旱情时候救助的老弱妇孺,大家总要生存下去。”
很明显的,他并没有将手下势力解散的意思。
见何元熙并不排斥自己和他说这个话题,祁莫寒便询问起了心中的好奇之处。
“大哥既然没死,为何没有回到京城?那么多何家军惨死,大哥就不想找出幕后真凶报仇雪恨吗?还有,何家女眷在你死后,处处受人排挤和打压,大哥就眼睁睁的看着?”
何元熙冷笑:“呵呵……以容王的聪明,想必听了何某的讲述后,就会猜到真正的幕后真凶,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悄悄潜入将人杀掉,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祁莫寒当然清楚。
当今那位虽然暴虐且昏庸无道,但若没有他在,大祁国内各地藩王以及一些有野心的人士就会揭竿而起,整个大祁国很快就会陷入混乱之中,甚至会变得四分五裂。
想到这些,祁莫寒不得不为何元熙的大局观竖起一根大拇指。
以何元熙的本事,又对皇宫地形了解,想要偷偷潜入刺杀那暴君,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然而,何元熙为了大祁国江山不会变得四分五裂,愣是将这大仇压下了。
这得是拥有何等心胸之人才能够做得到,祁莫寒甚至在心中默默询问自己,换了是他,背负着如此血海深仇,他无法做到眼看着仇人继续逍遥在世上。
祁莫寒朝着何元熙深深鞠了一躬:“大哥明理,莫寒真心佩服。”
何元熙露出一抹自嘲般的笑:“何某从不妄言,大祁国自开国以来,疆土逐渐增加,这里面少不了我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