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见祁莫寒讲话的时候,时不时会盯着自己挂在腰间的玉佩看,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玉佩虽然是好东西,可远不如一套能让衣服鞋袜干爽的雨衣和雨靴来得实在,而且五弟刚刚也说了,他手里的那两套要比身上穿的还好,很有价值。
玉佩没有了以后还可以再买,想要得到这两套雨衣和雨靴,恐怕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即便他心中清楚五弟是在薅自己羊毛,他也心甘情愿,尤其是在这种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的时候,拥有一身这样的雨衣十分有必要。
想至此,恒王直接取下腰间的玉佩:“五弟,你看二哥毕竟是在你的地盘,财物都在封地,可否用这玉佩跟你换一套雨衣和雨靴。”
祁莫寒见自己的目的达成,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而逝:“既然二哥照顾我,我就不和二哥客气了,稍后我就命人将雨衣送到你手中。”
晋王见二哥这么快就达成所愿,急得不行,他身上没有玉佩,肉疼的取下手上戴的玉扳指。
“五弟,你看三哥的扳指能不能换一套雨衣和雨靴?”
“没问题,三哥的雨衣也会稍后送到。”
目的达成,祁莫寒心满意足的离开,他去了临近的一个百姓家里,借来纸笔给司超群写了一张字条。
按道理,他这字条是应该写给司思的,但他清楚司思不认识他们这里的字,而司超群拥有原主的记忆,应该认识一些。
字条的内容就是,请司超群转告司思,再帮忙准备两套和他身穿不同款式的雨衣和雨靴,无论衣服亦或者鞋子,都比量他的尺码小上一码即可。
他将刚刚得到的玉佩和扳指,连同刚刚写好的字条一起,交给身边的心腹,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去临水村走一趟,将字条交给司超群以后,自然就知道要如何做。
打发走心腹,祁莫寒再次加入到百姓的抗洪队伍当中。
被亲兄弟薅了羊毛的恒王与晋王,两人直接去河边查看情况。
这一看,两人都惊呆了。
沙袋堆放的高度已经达到他们胯骨的位置,河道里的水位还有不足一尺就要没过沙袋。
这样看来,如果不在河边堆沙袋,以河水的高度早已没入城中,再想想自己的封地,恒王与晋王已经意识到了情况的严峻。
估计城里早已被水淹,即便是没有淹没,估计也没过了房子的一半高度。
想到这样的场面,两人就是一阵头大,待这场大水结束,他们恐怕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要忙。
最重要的是,城里那些出去逃荒的百姓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若是回来一些还好,他们那里起码不是什么空城,若是反之,他们就要守着一座空城度日。
什么吃的用的,没有人去生产,一切都要去外面购买,这样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会失去大量税收,相当于绝了自己来钱的道路,最终还不得闹个坐吃山空的下场。
晋王看着秋水城的百姓们,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冒雨抗洪,心里就有些羡慕祁莫寒:“二哥,当初我们还嘲笑五弟傻,将自己的积蓄都用来救济百姓,最后成了穷光蛋,现在看来,咱们才是真正的穷光蛋。”
恒王也自嘲般的笑了笑,他何尝不是在羡慕祁莫寒,虽然后者这些年付出很多,但等大水过后,就是和自己不一样的生活。
他治下有百姓,可以继续种庄稼,城里的铺子也会陆续开门营业,哪像他们那里,即便大水过去,那些逃荒的百姓回来一部分,想要恢复到以往的正常生活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是啊,我们没有五弟这种魄力和远见,要承受如此后果也无可厚非。”
两人在这里感叹祁莫寒当初的抉择,祁莫寒派出去的人已经施展轻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