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办?”齐格飞站在他身边看向他,默默的看着他的眼睛。
接下来舰长要做的事情,他暂时帮不上任何忙,但既然叫他来了,就一定会有他的用处。
”可能会出现一部分干扰因素,那些东西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舰长扫了他一眼,走到被圣血解放的中央位置。
“干扰因素?崩坏兽?”
齐格飞显然猜不到接下来具体会发生什么,但一柄巨剑被他握在手中,显然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舰长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在回溯的期间无疑是直面树的过程,他需要专注于控制回溯的时间和面对树的注视。
和回溯奥托的那次并不相同,这次舰长的回溯地点位于主世界,因此他并不需要像之前一样直面树的本体,但这并不意味着回溯的过程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这也是他为何此行将齐格飞带来的原因之一。
西伯利亚这片雪原尽管方圆百里毫无人烟,但万一有他遗漏的危险造成了灾害,后续还是天命的女武神前来处理。
为了能够一劳永逸,他这样做的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舰长呼出一口气,指尖轻点雪原之上,他微微闭目,时间的流逝在他的感受中逐渐清晰。
在齐格飞的视线之中,他眼中舰长的身影在此刻仿佛突然虚幻起来,似乎在这一刻的他并不属于他们现在的世界之中。
丝丝缕缕的气流在他点在雪原的指尖上朝着四周散发开来,一圈荡漾而出的微光带着奇异感觉触动着齐格飞的心灵,让他不禁回头看向身后。
圣血解放形成的生命领域被这圈荡漾的微光所包围着,无论是积雪还是被笼罩的树木在此刻不断被扭曲着,短短的数秒内便经历的巨大的变化。
一片枯黄的树叶从枝头掉落在齐格飞的手中,然后一点绿意在绿叶上浮起,经历了枯黄到重新回绿的过程,最终在他的手中退回了生命最本初的样子,一颗小小的绿芽。
齐格飞的视线从手中的绿芽再次看向身前正一动不动点在雪原上的舰长,虽然他现在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心中的震撼只有他自己的知道。
能做到这种事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认知,在他们的这种阅历丰富,见多识广的人中眼中,这种源于心神上的震颤感也不可避免。
齐格飞很好奇,他究竟能做到怎样的成就,又是怎么获得的这些力量。
舰长这边自然不得知齐格飞的心理活动,全神贯注的控制的自己对时间的回溯。
第二次大崩坏与现在相比经过了一段时间,回溯的过程会受到具体回溯的时间长短而延长,这也是为什么逝去太久的人和事哪怕是他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要获取准确的时空坐标和具体的时间节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他企图再次回溯时间的动作再次引来树的注视,像上次阻止他回溯奥托的时间一样,树的意志降临仍然带给了他棘手的麻烦。
舰长的眸子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回溯违背了树的规矩,为了修正错误祂自然会和舰长抗争到底。
他和树之间的对抗绝对不会只有这种程度,每一次的回溯都是和树扳手腕的较量。
他输不得,否则树的意志会将他彻底排斥在世界之外,而他要做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在意识的空间中,他一边对抗着树的意志,一边在漫漫的时间长河中寻找那早已消逝在时光中的人。
意识空间外,舰长与树的意志对抗引出不知从何而来的崩坏兽,同时在他们的身边,更多的崩坏兽在树的催化下不断滋生,它们的目标一致,则是打断舰长目前回溯的过程。
“这就是所谓的干扰因素吗?真是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少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