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碗筷收拾完毕,刚回到自己房间的舰长被观星拨通了通讯。
听她说到那颗足以产生新的变数的棋子时,舰长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
他的眼光透过朦胧的夜色,满天繁星被他尽收眼底,而他的注意力则放在了世界泡之外缓缓流动的海中。
“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如果你被海的规则盯上的话,无论你在哪里都可能遇到危险。”
无人的主控室内,唯有观星将羽扇轻放在膝上,她的面前那颗足以将死舰长的棋子被她放置于帅旗前。
因为自己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刻都担心舰长自身的安危。
“恐怕早就被盯上了,还记得上次去度假爬山的时候吗,那时候的袭击恐怕就是海的一点点作为。”
舰长慢慢闭目回想着之前发生的气息,这一切似乎早有先兆。
因为是维度上的“异类”,他的存在既不受树的束缚,也不归海的管辖之内,因此祂们从未中断对这个“第三者”的注视。
观星继续摆弄着面前的棋盘,新的变数带来了新的可能,或许因此产生不同的结果,但对于僵持的双方来说,如何去走下一步棋才是破局的关键。
至少目前她还没有看出舰长的死局。
“你清楚这其中的危险的,这份交易已经开始不平等了。”
观星微微叹息一声,她知道自己劝不动这个人。
“如果是对抗世界的规则的话,那么我还算有些经验吧。”
舰长托着腮漫不经心的说着。
“如果实在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我会让她们强行把你带回来,你现在……对自己的认知怎么样?”
“嗯,目前还好。”
把舰长的意识比作一张白纸,他的意识映射既是自身的意识放置于别人的脑海之中,那么肉体上所携带的颜色自然而然的会在这张白纸上润色,时间越久颜色越深,这既是映射的副作用。
但舰长目前的这具少年身体情况特殊,他没有身份,因此对于舰长而言只是白上染白,对他的影响可以说微乎其微。
他将视线缓缓投到墙面上,似乎能透过墙体看到什么。
现在对他唯一产生影响的只有小幽兰戴尔和小琪亚娜的哥哥这层身份,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足以让他迷失自我。
观星放下手中的棋子,指尖轻轻攥住自己的裙边抬头看着主屏幕上的通讯道:“不管有没有找到以太奇点,你都在先保证自身安全,听见了吗?”
她话语中的关心跨越了时空的阻碍轻缓缓的飘进他的耳朵,落在他的心湖之上。
“听你的。”
挂断了通讯,观星再次将棋盘扫空重新复盘,她要排除到万无一失的地步才能够安心。
爱衣的头像突然出现在主屏幕上,她的视线落在观星摆放象棋的指尖上,道:“你也该休息休息了,他也不愿意看见你为他操劳太久。”
观星淡淡的“哼”了一声,摆放象棋的动作仍然没有停止。
“那个笨蛋总是想到什么才去做什么,我必须要为他找出来所有的可能性,才能让他不那么累……”
……
近些日子舰长一直在本本分分的待在齐格飞家中为他们改善着伙食,偶尔会陪着小幽兰黛尔和小琪亚娜在城中闲转,去杂货店的时候总能让两个孩子高兴好久,这意味着她们又能在西琳和迷迭手中拿到新的玩具和零食。
这段日子他也在不断的观察着城中的情况,除了在派往前线发兵的时候,金戈铁马之间发出的金属碰撞声让路边的行人退避三舍之外,生活还算安逸。
茶馆顶楼时常会有歌姬登顶献曲唱戏招揽着路过驻足得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