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岭南,慈善活动现场
梁老因为沈疏词的话,被气到生生呕血,经过服药和医生急救,已变为酱紫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些,坐在一侧,捂着心口急喘着粗气,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充满着怨恨。
活动现场人们的议论声已经甚嚣尘上,湮没他的耳朵。
“这梁家是多倒霉,遇到这么个煞神,我以为她只是能打,没想到嘴巴这么厉害。”
“谁都知道梁家把梁晗当命根子,这话简直就是在他们心上捅刀子。”
“梁老也是糊涂,就算想替孙子减轻罪责,也不该知法犯法,让人抓了把柄。”
……
“爸,我叫救护车,送您去医院。”梁文忠瞧着父亲神色缓和,方才稍稍松了口气,儿子出世,若是父亲再……
梁家这天就算是塌了!
“不……不、用。”梁老许是缓过神儿,抬手指了指沈疏词,“让……让她……”
“让她滚是不是?”
“……她。”梁老嗓子眼卡着血,脸憋得铁青却再也憋不出半个字,手指颤抖,身子哆嗦着。
梁文忠此时也是气急败坏,看了眼仍旧站在台上的人。
此时已接近日暮黄昏,露天的场合,斜阳余晖倾泻而下,一地流萤,满目金光,将她身影拉得越发修长。
暮色升,渐起凉风,将她风衣吹得微微鼓起,猎猎生风。
好似复仇而来,一身冷肃。
只有那暖色的夕阳落在她眼里,好似化为簇簇野火,亮色惊人。
梁文忠示意妻子照顾好父亲,起身就走到沈疏词勉强,梁老试图拽住他的衣服,只是手指没力气,拉扯不住,“啊……啊……”
“爸,您怎么了?”董云秀照顾着他,而他此时口不能言,唯有双手颤得厉害。
“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你满意了?我们家已经因为你快散了,你还留在这里是想干嘛?”梁文忠气得心肝直颤。
饶是知道有人会来闹事,可他也不清楚,父亲曾去找过沈疏词,还被录音存证,肯定被打得猝手不及。
“因为我?”沈疏词轻哂,“你们家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咎由自取,怎么就是因为我?”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能变成这样吗?”
梁文忠也是气得身子发颤。
“那我且问你,你儿子碰了那种脏东西,是我逼他的吗?是我强迫他的吗?是我吗?”沈疏词音量忽然提高几分。
扑朔而来的气势,好似裹挟着滔天怒火,一丝吓得梁文忠语塞。
“还是说,你父亲找我改口供,是我跪求他这么做的!”
“既然都不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又凭什么说是因为我颠了你们梁家,拉上我垫背,那只会让我觉得你……”
“愚蠢又无能!”
底下再度哗然,这梁文忠的确不是经商的料,甚至算不得聪明人,他若是有江震寰那样的能力,梁老不会亲自登门求人,梁家更不会落得如此。
圈内人都说,梁文忠做个普通打工族还行,没有大才,不堪大用!
所以沈疏词这话,实在诛心。
果不其然,梁文忠一听这话,彻底被激怒了!
抬起手臂,冲过去就要打她!
“我去,他……”江承嗣皱眉,他属于反应快,动作也快那种,刚要冲过去,就被一侧的江宴廷与江时亦齐齐拉住了胳膊,“你俩干嘛?”
他对沈疏词自然是不会有其他感情,只是纯粹把她当一家人,年纪小,也就是个妹妹,若是当众被人打了,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可他俩怎么回事?
自己不动,还不让他帮忙?
“坐下!”江时亦蹙眉。
他俩是很清楚,霍家夫妻俩坐在首排,以他俩的身手,想帮忙也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