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之后,我出手了一次,就在张家界深山老林之中,当时那片山脉还没有化为禁区。
但是人却有很多,采药的,挖参的,地质勘探的,还有什么植物研究所的,甚至还能碰到白毛野人。
反正你总能遇到人,这为盗墓增加了诸多风险,也是那一次之后,我彻底洗手不干了。
“这片山还用承包?”
在邓士伦的记忆里,这片大山属于村集体,自然灾害那些年,村里人全靠着这片山脉才能够活下来,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将这片山脉据为己有。
“现在看,当然是不用,可再过几十年呢?”
我进一步试着说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现在承包下来,这座被咱们盗挖的古墓以后就不会被人发现,如此,这个秘密就能长久的隐藏下去?”
邓士伦也不傻,我几番试探后,终于恍然大悟。
不过他说完之后,就是一叹:
“这里的民风你不懂,举个例子你就懂了,比如路边的一棵大树,长在那里几十年都无人问津,可当你盖房子,需要这棵大树当房梁,而进行砍伐的时候,就有人来找你麻烦了,不扒你一层皮不算完。”
“我懂了。”
这种情况,就属于典型的仇富。
贫穷时,大家一起穷,人性的善会大于人性的恶。
可一旦这些贫苦人当中有人富了,那么人性的恶,就会大于人性的善。
既然承包这片山脉要付出巨大代价,那就不承包,大不了,把这座古墓封严实一些。
夜,渐渐深沉,大山之中,哗啦啦的流水声变成了主旋律,躺在帐篷内,听着流水声,很容易入睡。
今天没干啥重活,可是爬了三个多小时的山路,身体还是很疲惫的,因此,我想了一会心事,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至于醒来之后,我的脑瓜子都是木的,但是,老马的叫声却让我一下清醒了。
“我草,咱们的锅不见了。”
为了在山里扎营,我们特意买了一口大号的高压锅,想着炖菜炖肉煮粥的时候,能时节省时间。
这个年代的高压锅还是很值钱的,老马年纪大了,觉少一些,因此起来的比较早,可当他走向灶坑的时候,忽然发现高压锅不见了。
球球第二个反应过来,一跃而起,从睡袋里爬出来,拉开帐篷,跑了出去。
我也是瞬间被刺激得脑袋清醒过来。
“你们看,有脚印。”
邓士伦指着灶台左侧的一串很浅的脚印,沉声说道。
“球球,你顺着脚印去找找。”
我有些后悔听邓士伦的话了,若是昨天晚上安排值班,就不会发生锅被端走的事情了。
不过,我再一想,也多亏昨晚上没有安排值班,才让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家伙有机会把锅偷走,从而也让他从暗中走到明处。
现在既然被我们发现了,那么就要把他揪出来,否则,我们下墓的时候岂能心安。
球球顺着脚印追了上去,我们仨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最后,我和老马一同看向了邓士伦:“师叔,你不是说,这里没人过来吗?”
“这里的确很少有人过来,更何况现在村子里只有我一个人,除非....是采药的,或者采蜂蜜的家伙。”
深秋季节,山里的蒲公英已经完全长成且凋零,这个时候蒲公英的根茎,正在努力储存过冬的养分。
因此这个时候,也是药效最好的时候,可以用来泡茶喝,或者做成一味中药,所以,颇为值钱。
这片山脉,植被不是很茂密,但是遍地都是蒲公英。
邓士伦一番分析很有道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