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额头冒汗,如被死神扼住喉咙。
“是。”
于夫罗冷汗直流,急忙逃离营帐,怕慢一步,会死在营帐之中。
全军休整后。
三日后,九原城外出现扬尘。
一支黑色洪流出现在地平线上,快速朝九原城靠近。
城门口,林寒领典韦等人在此,遥看着远方的黑色洪流。
于夫罗在列,看得清楚,那黑色洪流,分明是数万兵马组成的黑甲洪流。
恐怖气势压迫而来,让于夫罗几乎腿软,要不是看身边的林寒淡定,他恐怕早已逃回城中。
洪流在大营前方降速,徐徐前来,于夫罗方才擦擦额头冷汗。
这边是追击刘豹的魔卫营,如此恐怖气势与行军,他意识到,林寒所言非虚,若不是魔卫营故意放过刘豹,他不可能逃入鲜卑。
萧寒歌领如此强军而来,仅是为了屠各胡叛乱?
一股疑问笼罩在于夫罗心头。
“拜见主公,不辱使命。”白起在林寒身前复命。
“好,先入军中。”
林寒领众将士入营。
两军会合,气势高涨。
不久,探子传回前方军情。
须卜氏与屠各胡残部会合,在受降城中,与鲜卑步度根部发生矛盾,双方交战之时,互有损伤。
听闻此消息,林寒及帐下众将,皆是仰天大笑。
驱狼吞虎之计已成。
“主公,驱狼吞虎之事已成,可行新计。”席间戏志才说道。
“志才请说。”
“乃‘围魏救赵’之策。”戏志才笑道。
“何来魏赵之说?”林寒不解问道。
“刘豹是赵,步度根是魏,于夫罗是齐。”
戏志才的话意味深长,让场中数人陷入沉思。
他也不卖关子,给几人解释。
“于夫罗重亲情,惜刘豹之命,可将其深陷重围之事,以旁人之口告知。若于夫罗惜刘豹之命,必定想领兵为刘豹解围。于夫罗入局中,与步度根厮杀,那么南匈奴与鲜卑之兵力皆可消耗。”
林寒目光大亮,当即拍板。
他正想找借口,如何让于夫罗加入讨伐鲜卑的炮灰行列中,此事可用,即便于夫罗不中计,他们亦无损失。
林寒命人将刘豹部将在受降城被步度根部将围困之事,在军中传开。
果然如戏志才所料,次日议事之时,传讯兵就入内汇报。
于夫罗求见。
再见于夫罗,他的面容焦急,失了分寸。
“将军,可是军情传回,刘豹身陷重围?”
“是矣,问此事作甚?”林寒稳坐案桌前,神色从容。
“萧将军,为何不出兵,顺势剿灭步度根?”于夫罗开口道。
此话一出,席间众人眉毛一挑。
于夫罗的答案,让他们小小意外,但仅此而已。
不等林寒说话,戏志才开口。
“于夫罗将军,且容我说,我们皇上与鲜卑签有协约,乃议和之事。双方互不侵犯,我等为何要攻打步度根?”
于夫罗一时为难,却不敢直言想让林寒救刘豹之事。
“此乃天赐良机,鲜卑作乱边境多年,萧将军,可一并除之。”
“我领兵而来,乃是为灭屠各胡之事,并非为鲜卑之事,擅自攻入鲜卑,破坏两国和议,我要人头落地。”
林寒稳如老狗,不为所动。
“我有一计。”戏志插话开口道:“于夫罗将军,我等为屠各胡而来,对付鲜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于夫罗将军不同。”
于夫罗见戏志才改口,顿时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