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团的事。”
晏时沉知道,她来找他,只能是这个事。他昨晚上想了一整宿,就是在想如何应对陈桑南的提问。
他斟酌再三,还是选择说出实情,反正她也早就知晓了。
晏时沉:“南南,泰安资本是泽禹名下的投资公司,他投资舞团,确实是我授意的。”
陈桑南从他的嘴里亲耳听到事情的真相,内心依然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波澜。
陈桑南沉默不语,良久才开口,“你真的不需要这样……”
晏时沉无所谓地笑了,“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陈桑南:“与我无关?晏时沉,怎么可能与我无关?”
晏时沉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锁定陈桑南的脸,“我说了与你无关,就是与你无关。投资是我想投资的,更何况,我还赚了钱,我也没有亏不是吗?”
陈桑南被他这套理论气笑了。
陈桑南:“你投资,是因为我才投资的,你要我如何不去想?”
晏时沉自暴自弃道:“是,是因为你,可以你也看到了,舞团的投资很成功,这是一件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的事,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这一点呢?”
陈桑南:“我为什么纠结?”
为什么纠结?当然是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如果一旦接受他的帮助,那晏时沉只会得寸进尺,一步步攻陷她身边的所有人。
最后她会被对晏时沉感激所包围,她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自己,晏时沉对她造成伤害,她也是真心不愿意去谅解。
她最大的让步,就是两人就此成为陌生人,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她一直以来所展现的最大程度的退让与决绝,对待她和晏时沉这段感情,莫过于两人自此彻底成为陌生人的状态,生活中再无任何交集可言。
这不仅仅意味着物理空间上的远离,更象征着情感联系和精神共鸣的彻底断裂。
她愿意放下所有的执着与情感纠葛,选择与对方彻底划清界限,不再有任何形式的互动或牵绊,仿佛两人从未相识,各自回归到生活的原点。
陈桑南冷笑一声,“晏时沉,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帮助,你投资当然可以,但是以后,请你仔细考量,不要再因为我随意投资,我受不起你的帮助,受不起你的好意。”
晏时沉被她这一句“受不起”,狠狠地伤害到了,这句话仿佛一根根利剑刺向他的心。
晏时沉的心犹如被一记重锤猛烈敲击,她那句简洁而坚定的“受不起”,如同破空而出的一声惊雷,在他的胸腔内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