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对于晏时沉这种行为十分不屑。
“晏时沉,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背地里偷窥?这是你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晏时沉闻言,笑了,“为了她,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笑,实在瘆人得很,方清月双手环胸,试图把那股不适压下去。
好在何文翰很快就过来了,方清月逃离这个可怕的氛围。
来接人的何文翰还一脸诧异,“清月,他怎么在这?”
方清月现在不想提他,“还能是什么,南南刚走……”
说到陈桑南,何文翰也不再过问,这就是一段孽缘。
翌日,陈桑南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桑总,舞团那边要换设计公司,现在对方的负责人一直都不接我电话。”陈桑南闻言,神色一凛。
“到底怎么回事?”
颜心心的声音也很是焦急,“我也不清楚,就接到了一则短信,说要换设计公司,可以赔偿违约金。”
“你现在人在哪儿?”陈桑南镇定地问道。
“我在赶往舞团的路上。”
“你到了之后,先在门口等一下,我马上过来。”陈桑南挂断电话,便立马让赵赵备车去舞团。
早早便到了的颜心心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走进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个点了,舞团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然后四处看了一眼,居然没有一个人。
她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李经理。
李经理看到颜心心就跑,可颜心心是个女孩子,去追一个成年男人,速度还是有些慢了。
这时,陈桑南也恰好赶了过来,两人一人堵住一边,把李经理拦了下来。
李经理叹了一口气,一前一后两个女人,神色坚定,他今天要是不给出个说法,也走不了,“你们跟我来吧,我们在办公室里聊。”
办公室里,李经理给两人泡了茶,坐下之后,沉重的声音缓缓道来:“舞团快要解散了,所以,演出服的事情也就没有必要了。”
陈桑南和颜心心两人都被这则消息震惊,明明在十几天前,舞团排练室里还一片欣欣向荣,到处一片欢声笑语。
李经理苦笑一声,“舞团的另外一个负责人卷钱跑了,报警了,但是人家早就跑到国外去了,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李经理说着说着眼睛变红了,声音也越来越哽咽,说到后面,忍不住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再细心一点,也不会让他拿着钱跑了,团里的小孩们那么辛苦地排练,最后居然到了这个地步……”
陈桑南使了个眼色给颜心心,示意她递个纸巾给李经理。
李经理大概是压抑久了,一咕噜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舞团的内部管理之网早就疏漏频现,资金链紧绷至断裂边缘,排练步伐更是滞后,两人没想到的是,这竟是一场演出夭折的悲剧序曲。
更可怕的是,舞团解散的消息,让人心惊。
此讯如巨石压胸,令陈桑南心绪难平。
陈桑南整理一下思绪,问道:“李经理,舞团的事,没有解决办法了吗?”
“从我负责舞团开始,舞团的资金来源便一直都是演出费,可是,团里能接的演出有限,平常还有各种花销,能维持经营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经理何尝不想找到解决办法,可是,钱哪有这么容易赚。
陈桑南陷入沉思,她自己的存款也不多,即使全部拿出来,也仅能维持舞团的正常经营月余。
陈桑南沉思,提出:“李经理,你们没有想过去拉投资吗?”
“想过,怎么没想过,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