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画面,凌毅就心痛莫名。
她原本可以在江州的大平层里,光着脚踩在铺满地暖的木地板上,悠闲的喝着咖啡,听着全屋立体声的音响,坐在十余米的落地窗前,欣赏着窗外飞舞的雪花……
可她为了不让二老猜疑,为了让二老过个团圆的年,为了给二老在乡亲们面前长脸,她硬是一个人,准备了所有的礼物,然后带着小小,千里奔波,来到了他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要是自己以前对她很好,那凌毅心里多少还会好受一点,可自己以前偏偏像畜生一样,酗酒赌博不说,还动不动就对她又打又骂……
想到这里,凌毅的脸上,一滴滴眼泪赫然落下,滴在齐诗韵那白皙如雪的脚背上,溅起点点水花,像一颗颗珍珠,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原本想要抽回脚的齐诗韵,看见这一幕后,整个人愣住了。
她没有再往回缩脚,而是身子前倾,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凌毅的脑袋,柔声道:“没事了,我都习惯了,挑破后,两三天就好了的。”
听到这话,凌毅这才想到,这两三年的冬天,齐诗韵都会抽着上下班的空闲时间,去地里种萝卜,然后拉到小区门口卖。
而她并不舍得给你买好点的鞋子和袜子,冬天鞋里漏水是常有的事,她的脚掌又是细皮嫩肉的,起血泡自然也就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了。
想到这些,凌毅抱着齐诗韵的脚掌,把它藏在自己怀里,像是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一样,然后把额头贴在她的腿上,一边灌输灵气修复她的脚掌,一边泣不成声!
齐诗韵没有多安慰,只是看着眼前这哭的像孩子一样的男人,也俯下身子,把头靠在他的后脑勺上,随后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此时无声胜有声……
爸爸,求你,不要打我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