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宛如丢了魂的行尸走肉般,跟在凌国忠的后面进了屋,然后就看见母亲已经打来热水,正在让齐诗韵洗脸。
而她自己,则是耐心的给小小擦拭脸蛋儿和那双小手手。
一边擦,还一边皱眉心疼齐诗韵道:“傻孩子,咋就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呢?这么大的风雪,要是摔了可如何是好?”
“就是知道下大雪,才没给你们打电话,我摔了不要紧,你们摔了可不得了。”齐诗韵笑着说道,神情间满是疲惫。
“哎呀呀,你看看你这手,赶紧放热水里泡一泡。小小,来,学着妈妈这样,也泡一泡。”纪兰英抓着小小的小手手,放在热水里。
小小看了看奶奶,又抬头看了看凌毅,然后脆声声的说道:“爸爸,我先暖暖手,再来抱你哈。”
“好!”凌毅站在门口,满脸幸福笑意的应道。
齐诗韵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心头一动,低声娇嗔了一句:“傻子。”
凌国忠放下行李之后,看着母女俩冻的发紫的手,二话不说,抽出皮带,转身就朝凌毅的身上抽去:
“好你大爷!你个狗日的,老子还以为你改了,没想到你狗改不了吃屎,看看你把她们娘儿俩给冻的!老子今天非抽掉你一层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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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凌毅都懵逼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爸!
说好的父慈子孝,说好的其乐融融呢?
凌毅背后就是房门,除非是跑出去,否则躲无可躲,只能象征性的抬手阻挡一下鞭子抽到脸上,同时一脸无辜的说道:
“爸,您这就不讲道理了,这雪又不是我让下的,这风也不是我让刮的,您抽我干什么?您有本事抽风去啊!”
“哟呵,说你两句你还不服气了?还敢顶嘴?”凌国忠抽了几鞭子,就停下来指着凌毅呵斥道:
“这大冬天的,你就不知道等她们一起回来?你倒好,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的跑回来,让她们娘儿俩吹风受冻,这事他娘的不该怪你?
还有,要不是你小子说她忙,今年不回来了,我跟你妈早就去火车站候着,甚至还可以去江州接她们,哪里轮得到她们自己冒着风雪回来?这事又他娘的不该怪你?”
“……”凌毅彻底傻眼了,“爸,神逻辑啊!您这么会强词夺理,爷爷知道么?”
“还敢顶嘴,看来你今天皮痒得很啊!”凌国忠说着,就又要扬鞭抽打,结果却听到齐诗韵的声音传来:
“爸,这事不怪他,是我临时跟公司请假,他并不知道我们要回来。”
“……”凌国忠愣了愣,随即慢悠悠的收起皮带,自顾自的说道:“哦,这样啊,那没事了。”
凌毅:“……??”
“爸,什么叫‘那没事了’?您无缘无故抽我这么多下,就没个道歉的吗?”凌毅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自己说千万句,还不如齐诗韵的一句,这个家,没法待了!
“道歉?道什么歉?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系好皮带的凌国忠冷哼一声,就转身屁颠屁颠的跑到小小面前,一改之前的严肃,马上露出笑脸来:
“乖孙,你饿不饿啊?爷爷给你去弄荷包蛋好不好?爷爷弄得荷包蛋天底下最好吃了!”
小小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问道:“爷爷,天经地义是什么意思?”
凌国忠还没开口,凌毅就叫嚣道:“你看吧,在小孩子面前不教好的,小孩子一下就学会了,我看你怎么解释!”
凌国忠瞪了凌毅一眼,然后就笑着对小小道:“意思就是,当爸爸的,可以随便打儿子,但绝对不能打女儿。所以,要是你爸爸打你,你就告诉爷爷,爷爷帮你大嘴巴子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