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奋劲还没有过,一辆沾满泥土的奥拓小汽车“嘎”的一声停在了金镖公司的大院里,从车上走下来一位中年人,看样子精神状态不太好,胡子拉渣的,裹着一件长款老式军大衣走了进来。
“呵呵,大家都在啊!”中年人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道,但脸色极不自然。
“宋祥叔,你怎么来了?”张云霄起身问道。
宋祥双眼没落的扫了一眼屋里的人,表情有点怪异的说道“没事,串串门,年前来几次也没见张总,今天过来聊聊天,没别的事。”
“快快,来,搬个凳子,让宋叔坐下。”张云霄连忙说道。
宋叔搓着手,扶了扶眼镜,说道,“客气了。”说完坐了下来。
“哎呀,宋叔啊,这年前你开的是奥迪,这年后咋开上奥拓了呢?”李万三没多想,整出了一句。
“嘿嘿,奥迪年前卖了,给工人发工资了,奥拓也是四个轱辘的,凑合着开,省油省钱,也挺好!”宋叔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宋祥,西郊区美乐家具厂厂长,美乐家具厂是原粮食局下属的三产,在备战备荒的年代,粮食局是一个炙热的部门,想进粮食局上个班,那可比登天还难。盛极而衰,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粮食市场放开,一夜之间,粮食局在百姓的视野中慢慢的淡忘了,到后来难以为继,变买了土地和闲置的仓库。此时,作为木匠出身的宋祥,盘下粮食局属下的一个仓库,开起了家具厂,家具厂曾经红极一时,在国人民都在炒作玉石古玩字画之后,瞄向了红木等一些硬木,宋祥抓住时机,红木家具在国迅速走俏,可是,炒作之后就是平淡,在积压了大量的红木家具之后,就是滞销,资金链断裂。
为了留住家具厂的技术工人们,宋祥压缩生产规模,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就这样半死不活的撑了十来年,可是一蹶不振的家具厂再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一直拖到今天,美乐家具厂起色不大,基本处于亏损状态,为了给工人发工资,年前,宋祥变卖了与自己荣辱与共多年的奥迪,换了一辆三手的奥拓。
宋叔的一句话,一下子让大家心情沉重了起来,张云霄也没敢多问,这宋叔的到来,明显是遇到困难了,要不平时与宋叔的交往来判断,宋叔是不会几次登门找自己的。
“呵呵,宋叔抽根白塔,一会儿我陪你走走?”张云霄觉得宋叔来还是有秘密的,只是人多不好意思说而已,说完,递了一根过去,那宋叔也没推辞,点着了,一脸窘迫的抽着烟。
“那个啥,占水开车,咱们与宋叔出去逛逛,你们忙你们的吧!”说完与宋叔一起下了楼。
在车上,张云霄与宋叔背靠在大霸道真皮靠椅上,宋祥又闻到那熟悉的真皮座椅的味道,鼻子酸酸的,市场变化真是波诡云谲,变幻莫测,昨天是开着奥迪的老板,今天是开着奥拓的负债累累的光杆司令,看到张云霄发展的越来越好,打心眼里佩服。
两代人不停的交谈着,但是都没有涉及家具厂的事。
很快,大霸道在一个不大的小酒馆门前停下,张云霄刚回来,正好借此机会想与宋叔喝两杯。
张云霄端起小酒杯撞了一下,说道“宋叔,我也就直说了,家具厂真办不下去了,就到我们公司来上班,您肯定有多年的经商经验,我们都是毛头小伙子,不懂经商那一套,您看行不行?”
张云霄说得直白,但绝对是真心,宋叔也感觉到了,但是他找张云霄的真正目的不是想给自己找个工作,而是想找个可靠的人,把美乐家具厂盘活了,让还有百十号的工作有活干,有钱赚。目前,自已的家具厂子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靠自己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
“哎,我自己找个工作养活自己不难,我那还有一百多个工人不行啊,他们基本上都是一生从事木匠工作,厂子散了,他们就失去了工作。”宋叔情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