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镇的夜比芙蓉镇冷很多。
我蜷缩在柳墨白怀中,感受着男人的温暖,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孩子的出生,能让他心里安定些。
次日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
甫一醒来,就看到桌旁放了豆浆和包子。
“吃完东西,我们去余家。”
顺着声音看去。
一条黑色小蛇盘在床边,正对我吞吐着鲜红的蛇信.
愣了几秒,我不由得好笑道:“你怎么变成这样?”
“切波寨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很多,这段时间我都以蛇形跟在你身边,免得打草惊蛇。”
“啊?”
我不解,却还是决定按照柳墨白说的做。
吃完早餐。
黑蛇不由分说地钻进羽绒服袖口,缠在了我手臂上。
我无奈叹了口气,将之前从祁家带来的银盒子塞到包里,这才出了门。
出了门,我拿出昨天黄景钰给的“地址”。
红色点菜单上,是用蓝笔画的新月镇简易地图,上面用带箭头的线标注了从旅馆到余家的路线。
我拿着点菜单,跟着路线穿梭在交错狭窄的泥巴路上,颇有种玩寻宝游戏的感觉。
一路上也有穿民族服饰的人驻足看我。
我假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走了约莫十来分钟,最终停在个破旧的院子前面。
新月镇虽然不算富有,但是总体建筑比坞头村好很多,每户人家都是盖的砖瓦房,半数以上的人家还安了太阳能。
但余晨澜家里的房子却是泥房。
木板拼接成的简易院门开了个细缝,我刚打算敲门。
“吱呀——”
门打开了,门内站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小满脸皱纹的女人。
女人头上戴着块灰扑扑的粉色头巾,身上穿着件当地民族穿的蓝色布衫,搭配黑裙子,腰间还拴着条有些发黑的绣花围裙。
我看着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视线落在女人的袖口处。
绣满山茶花的袖口,被磨破了好几处。
好在绣花没有散开,这件衣服也算是能穿出门的。
女人一脸戒备地看着我,冷声道:“你找谁?”
“我是余晨澜女朋友的亲戚。”
我微微笑道:“我叫陶安染。”
闻言,女人脸上绽出一抹笑容,挥舞着那双粗糙的手,招呼我进屋。
“是芳芳的亲戚啊,我是晨澜的妈妈,快进来。”
余家一共三间泥房。
正对大门的便是客厅。
一张方桌,五六个竹凳,外加一台黑白电视机,这便是客厅里的所有家具了。
待我坐下,金细妹连忙去到一旁用老旧的红色暖水壶给我倒水。
看着不远处那道佝偻的背影,我微微出神。
金细妹乍看上去和普通农村妇女没有区别,她真的是传闻中的“草鬼婆”么?
“天冷,我给你倒杯热水先喝着。”
金细妹笑吟吟地端着个搪瓷缸子朝我走来,边走边道:“你可真漂亮,我活了几十年,从来没见过比你还好看的人。”
说着,她将手中搪瓷杯递到我面前。
“喝点暖暖身子。”
我刚打算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忽然身后吹来一阵阴风,那风中夹杂着些许异香,味道有些熟悉。
忽然,一道幽幽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别喝,她下了蛊。”
这声音我前不久才听到过,是那被制成美人蛊的女鬼发出的!
我心一惊,慌忙收回了手。
果不其然,